的血滴子探問過我的生活?”
“還有你的那些個兄弟朋友——什麼寶玉、墨汁兒、鳳凰蛋兒的,向來都愛同你一個床睡,一個桌吃,我的人能在外頭看著你別做出格的事兒,難不成還能進到你的房裡去看你有沒有……”
說到最後,徒臻被自己的想象氣的噎住了話,訕訕的住了嘴,面色鐵青。
薛蟠見狀,一面腹誹徒臻的小肚雞腸,一面又心疼他的落寞無助。自打兩人說要在一起之後,徒臻並沒有接近旁的妃子的事情他也是心知肚明的。就像徒臻說的那樣,徒臻雖然能從他身邊隱匿的粘杆處和血滴子的人得知他的境況,他也可以從徒臻身邊的血滴子那裡打聽道徒臻的一舉一動。自然可以得知徒臻的潔身自好,謹小慎微。
可能是由於之前的經歷給他的打擊過大。導致徒臻雖然貴為帝王,但是他對於感情的態度卻較之時下的一般男人還要認真得多。雖然談不上明公正道的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保證,但只從徒臻的實際行動來看,他對於兩個人的身體和精神的乾淨契合還是比較在意的。甚至這種在意的程度比後世穿越過來的習慣了一夜情的放縱的薛蟠還要甚。
想到這裡,薛蟠嘆了一口氣,一雙手摸著徒臻精緻的面頰,一邊鄭重的安慰道:“放心吧!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只要你能守得住,我是不會對旁人怎麼樣的。”
至於徒臻守不住的話,自己會如何,薛蟠並沒有明說。不過徒臻一顆心全都系在薛蟠身上,向來是自負比薛蟠本人還要了解他的。自然也曉得薛蟠的未盡之語。當即重重的點了點頭,伸手摟住薛蟠緊緊的禁錮在懷中,彷彿發誓一般的說道:“蟠兒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的。”
只是摟住薛蟠柔韌腰肢的一瞬間,徒臻心中還是不可避免的閃過了一絲悲涼的明悟——薛蟠身為金陵薛家忠信侯的唯一子嗣,傳宗接代的責任是不可避免的。
徒臻雖然喜歡薛蟠到骨子裡,卻也不願意他像面首一般為了自己放棄他原本應該得到的一切。更不希望兩人的關係讓薛蟠遭受到旁人的指指點點。因此薛蟠是務必要成婚的,甚至成婚的物件,也絕不可能是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阿貓阿狗。要身份配得上,才識也不能差太多的名門貴女才是。如若不然,兩人的關係遲早會被眾朝臣察覺到,屆時自己身為帝王他們是不敢如何編排的,可是對於處在弱勢的薛蟠來說……
徒臻想到這裡,強自忍耐著心中蓬勃而出的想要殺人的衝動。靜下心來細細籌謀著……
只是還沒等到兩個人理清心中的思緒,又一件事情彷彿炸彈爆炸一般弄蒙了暗中籌謀的徒臻,甚至他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忍不住再三的核對過後,最終還是不可思議的瞪著面前的密奏暗自腹誹——
正所謂老來得子,老蚌生珠。向來不聲不響不言不語的薛夫人……怎麼就懷孕了呢?她怎麼就懷上了呢?
薛之章這個臭不要臉的侯爺,公務這般的繁忙粘稠之餘,怎麼就能將自己幾近四十的夫人搞得肚子都大了呢?
想到這裡,徒臻雖然故作平靜,可嘴角還是抑制不住的上揚了。
縱然國庫空虛,拿不出銀錢來修造廟宇。即便是自己掏腰包他也要在城外好好修葺一座送子觀音廟。他孃的實在是太痛快了。
徒臻這麼想著,再也忍不住的呵呵笑出聲來。
於是空曠的殿宇內,霎時間響徹了徒臻猶如白痴一般的森然笑容。
守在殿外的戴權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外頭看著緊閉的殿門,默然不語。
☆、111 第一百一十一章 寶釵及笄薛母有喜
薛夫人老蚌懷珠的事情是在其女薛寶釵十五歲及笄禮上被發現的。
話說正月二十一;便是寶釵十五歲生辰。薛家上下為了這一日已經準備了許久。及至當日;薛家家廟正開;用簾幕遮擋圍護出了東北角;就連正堂也全都按著時下的陳俗規矩點綴好了。
及時已到,薛寶釵穿著色澤明亮的綵衣從外頭緩緩行來。短褲褂,緇(黑)布為衣;硃紅錦邊;梳著雙環髻,腳下一雙繡工精緻的棉布鞋。制式的裝扮也讓寶釵穿出不同尋常的世外高潔來。至場中,面向南,向觀禮賓客緩緩行禮。然後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守在西階上擔任贊者一職的黛玉緩緩上前;勾著嘴角為寶釵梳頭。一下一下的,認真無比。眉宇間還帶著對寶釵的虔誠祝福。和煦的日光透過屋簷灑在兩人的身上,霎時間就連空氣都變得明亮起來。
時光彷彿靜止在此刻,眾人瞧著絕色妖嬈的兩位仙姝般的精緻人兒,忍不住神色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