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自由,等到他日進宮,還不得跟坐牢似的不見天日了?
薛之章看著對面的薛蟠眼珠子亂轉,一副縮頭縮腦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一聲,伸手摩挲著薛蟠的頭頂,感慨萬千的說道:“我的蟠兒,也長大了。”
☆、180 第一百八十章
三月初的時候;一直旗開得勝,正準備奏凱班師的西海沿子突然傳出了水師兵敗;甚至連統領南安郡王都被敵軍俘虜的訊息。不日之間;大雍戰敗的風言風語傳遍了天下,交戰的另一方茜香國還派遣使者來大雍要求議和,並直言要南安郡王的妹子去和番。明說只要大雍和親的郡主上了花轎,他們那邊就可以放人。當然;在此之間;茜香國使者受本國皇帝的告誡;對於郡主的陪嫁提出了諸多要求。其貪婪醜陋的嘴臉直教人側目而視;徒臻聞言大怒,在大朝會上整整喝罵了一個時辰。若不是念在南安郡王性命堪憂且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份兒上;徒臻幾乎要將那茜香國的使者直接拖出午門斬首。
君王一怒,伏屍百萬。被徒臻的怒火徹底駭住的茜香國時辰立刻低下了適才還高昂的頭顱,恭恭敬敬的站在大殿中央,再也不敢挑釁君王的怒火。
“我央央大雍,天朝上國,威加四海,名懾八方。豈可將朝廷大事放在區區一個女子的身上。”徒臻冷漠的擺了擺手,乾脆利落的駁斥了茜香國使者的要求。悍然說道:“要麼,儘快將我大雍朝的將士歸還,要麼,休怪朕派兵遠渡,直接打到你們茜香國國都。”
說著,也不容茜香國使者回答,徑自起身說道:“退朝!”
朝廷上徒臻大義凜然的拒絕了茜香國要求郡主和番的奏請,不過在朝堂之外,心懸兒子的南安太妃卻無法泰然等待。無奈之下,她只得親下帖子,不日前往榮國府拜訪。並且在賈母和王夫人等人的見證下,認了榮國府庶出的三姑娘探春為義女。
訊息傳到忠信侯府的時候,正忙著給妹妹備嫁順便還得給自己備嫁的薛蟠眉毛一挑,信口問道:“聖上不是說不準備用女子和番了,她這麼一出是做給誰看呢?”
一旁隨侍的連營勾嘴輕笑,開口說道:“聖上英明神武,自然不屑於將國家安危放在一個女子的身上。只是南安太妃似乎不這麼想。聽說太妃娘娘在認了榮國府的三姑娘為義女之後,徑自進了後宮求見聖上,說是同意和番,只盼望茜香國能儘快將南安郡王放回。”
薛蟠不屑的嗤笑一聲,開口說道:“想的倒美。隨意認個不相干的姑娘就能將所有事情擺平,她以為朝廷大事是她們這些婦人在後宅裡扮家家酒呢?”
別說徒臻蓄謀許久就是想找個藉口攻打茜香國,即便沒這個想頭,單隻衝著徒臻對南安郡王一府的厭惡,以及南安郡王不明形勢跟在忠順親王后頭亂攪合這一點,徒臻也不能讓她如願了。
果然,就聽連營不動聲色地笑道:“大爺英明。聖上以婦孺不得干政為由訓斥了南安太妃,自然也駁了南安太妃想要和番的請求。順便還譏諷了南安太妃沒安好心,只想拿別人家的姑娘頂缸遭罪的行事。並直言南安郡主身為人女、身為人妹,不思盡孝盡忠,任由母親行此荒謬之事。性情涼薄,秉性苛待,全無女子德容言功。”
連營說著,悄悄打量著薛蟠,開口說道:“這話如今已經傳遍了京都。恐怕自此以後,那南安郡主是休想再謀好姻緣了。”
薛蟠一愣,不由得問道:“我記得她今年也快二十四五了吧,怎麼還沒嫁人?”
連營眼中閃過一抹輕蔑,隨口回道:“人家可是一門心思等著北靜王爺呢,閒雜人等,哪裡能入了她的眼。”
薛蟠輕嘆,說不清什麼滋味的嘆道:“這麼說來,她也算是個長情的人。可惜了。”
連營並沒有接話。是不是可惜,這都是她自己個兒作的,與人無尤。再者有些女子痴等苦纏,叫人看了心生敬佩,憐惜敬愛。可有些女子卻是胡攪蠻纏,叫人見了心生厭煩,恨不得退避三舍。
南安郡主無意都屬於後者。
不然的話,北靜郡王也不會府中姬妾納個不停就是不肯娶南安郡主,更不會在聖上下旨之後,將府中姬妾全部遣散,只待林姑娘一人。
由始自終,北靜郡王的拒絕表現的十分明白,是南安郡主自己看不明白,與人無尤。
薛蟠到底和南安郡主不熟,也不想聊著她家的閒事下酒吃飯,只是有些擔憂的輕嘆道:“探春丫頭在榮國府的日子本就過的不那麼痛快,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兒,恐怕今後的婚事會更加波折了。”
連營小心翼翼地窺著薛蟠的神色,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