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臻看著薛蟠的眼神很溫柔。輕輕的搖了搖頭。
薛蟠突然輕笑出聲,很認真的問道:“你昨夜有沒有寵幸妃嬪?”
徒臻又是一陣搖頭。
薛蟠突然伸手拉過一旁的錦被蓋在兩人身上。自己則藏在錦被裡頭。徒臻正疑惑的挑了挑眉,突然身體一僵。
身下的火熱被一片溼潤溫熱包圍住。靈巧的舌頭在硬物上輕輕舔舐著,吸吮著。徒臻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快感驟然加深,這樣的感覺是任何妃嬪都沒有給他的。強烈的快感過後便是一陣舒適安逸,微微有些綿軟的四肢攤開在床上。看著從錦被裡爬出來的髮鬢凌亂的薛蟠趴在床邊吐出一些乳白,然後起身走到龍案上端起徒臻的茶盞漱了漱口。又漫不經心的擦了擦嘴回到徒臻身邊做好。
薛蟠心情很好的拍了拍徒臻的肩膀說道:“聖上要努力,我會耐心等你五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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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春風蘇,潤物萬里明。
寬敞開闊的天地之間,一列列手持兵戈計程車兵蜿蜒在官道上。
隊伍最中間的位置,是一輛奢華到極致的翠蓋朱纓八寶車。這架
豪華精緻的翠蓋朱纓八寶車在寬闊的管道上緩緩行著,因為被全面改造過的原因,車身愈發的安穩舒適,絲毫沒有顛簸的感覺。透過銀紅色紗窗往外看,一馬平川的沃野映入眼簾。剛剛入春,大地復甦萬物生長的野地裡還是有些荒涼。隨處可見還未來得及化開的殘雪堆在枯草旁邊。一點點的滋潤著霜凍了一個冬天的土地。
薛蟠懶懶的躺在已經改造成柔軟臥榻的馬車裡,有些愜意的伸了個懶腰。隨意敲了敲馬車車板,立刻聽見外頭駕車的招財低聲問道:“大爺有什麼吩咐?”
薛蟠漫不經心的問道:“距離天津衛還有多遠?”
招財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色,開口說道:“大概還有三十多里吧!”
薛蟠點了點頭,敲敲車板說道:“停車,我要騎馬。”
招財立刻應諾。
前頭行路的南安郡王和林墨之察覺到了薛蟠這邊的異動,立刻打馬過來問道:“怎麼了?”
薛蟠輕聲笑道:“在馬車裡頭躺的骨頭都有些松伐了。出來騎馬遛一遛。”
薛蟠說著,這邊進寶已經拉著薛蟠的棗紅馬過來了。
薛蟠站在馬車上伸了個懶腰,這才在招財的扶持下跳下了馬車。腳踏實地的感覺讓薛蟠好心情的眯上了眼睛。抬頭望著湛藍色的天空,薛蟠眼前突然浮現出了徒臻站在城樓上凝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心中微微一動,下意識看向了京城的方向。
那裡,有他來到這個時代後一直相伴的家人,有酒肉聲色結交下的朋友,也有各方利益糾葛起來的合作者。還有……他。
沉默片刻,薛蟠輕輕勾了勾嘴角,搬鞍上馬。
二月的春風帶著泥土嫩草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離開了京城的繁華安逸,聲色犬馬,薛蟠原本以為驕奢慣了的自己會十分不習慣,然而回顧這一路的風餐露宿,薛蟠突然發現這一切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辛苦。
想到這裡,薛蟠有些茫然的挑了挑眉。前世今生,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樂於安逸的紈絝子弟,也一直以這個目標來標榜自己的一切行為。可現如今跨馬而立,極目遙望著這一片蒼茫大地。薛蟠突然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狂熱的跳動。那是一種渴望建功立業的蓬勃野心在騷動著。
不足三十里的前方便是聽得耳朵都快生了繭子的天津衛。由皇家精挑細選的海兵們正在無辜的等著他的調、教。那裡沒有京城的酒色貪杯,物慾橫流,可能真的就像電視上演的那般滿目荒涼。做飯的火頭兵也不可能像福源館的師傅們技藝精湛。更不可能有軟玉溫香的侍婢們服侍他更衣洗漱……
薛蟠有些憋屈的皺了皺眉。一隻手下意識捂在了心臟的位置。雖然腦中刻意的貶低著軍營的一切,但一種莫名的火熱還是慢慢的襲變了全身。手中的韁繩慢慢握緊,薛蟠突然雙腿用力夾緊了馬腹,揚鞭喝道:“駕!”
林墨之站在後面,看著薛蟠縱馬向前意氣風發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也立刻御馬趕上。兩道身影在晴天野地的荒野中肆意飛馳,彷彿一幅色彩鮮明的圖畫。南安郡王落在身後微微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縱馬飛奔許久,只覺得冷冽的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