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3 / 4)

看到我們的房間,一張垂著羅帳的木床,上面鋪著一床素淨地被子,兩個繡花枕頭。床邊是一扇開啟的窗子,窗下有張書桌。我滿心歡喜,擺脫他的手一下撲到床上,那被子是新的,有股淡淡的棉花香,鋪在身下軟軟的,一下子也柔軟了我的心。我忍不住在床上滾來滾去,“太舒服了!”正得意著,一下撞到坐在床邊的他,“瞧你開心的,像個孩子。”

“怎的?”我坐起來,幾天的舟車勞頓彷彿都飛到了九霄雲外,“還不許我在自個的床上翻來翻去了?”他有些無奈,“我好不容易擺整齊的呢。”他才說著,我又忍不住一下躺在床上,抱著被子不肯放手,猛耍賴皮,“反正晚上要睡的!”使勁聞著著被子暖暖的味道,身心都放鬆了下來,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之後的幾天,我興奮的不得了,這屋子雖簡陋了些,和我想象中前有院落後有竹林的屋子是差了不少,但這落霞山便是我們的院落,這滿山的樹便是我們的竹林,只要和他在一起,怎樣的屋子都是家。我像個家庭主婦一樣,每天開心地收拾屋子,將那些灰塵全都擦得乾乾淨淨,將門前的茅草除去。影堯則負責修那個缺角了灶臺,砍柴挑水,還加固了屋頂。幾天下來,這原本破舊的屋子溫馨了不少,到處瀰漫著家的味道。

“這是什麼?”影堯從外頭砍柴回來,我將他額角的汗水擦去,笑到:“今天山下阿公阿婆送了雞蛋過來,我便試著做了碗雞蛋羹,你嚐嚐。”阿公阿婆就是將屋子賣給我們的那家老獵戶,兩老都年過六旬,阿公不再打獵,在山下種了片菜田。兩老雖年紀大了些,卻精神的很,我們在這裡落腳了半個月,他們很照顧我們,常常拿自家的蔬菜雞蛋上來。

影堯坐下,“又麻煩人家了,下回得好好謝謝他們。”我朝他嘟嘴,“還用你說,我早把你昨天打的兔子送給人家了。”他滿意地點點頭,“做的不錯麼,不知道這羹味道是不是也不錯。”說罷徑自舀起一勺送到嘴邊,我有些緊張的看著他,“怎麼樣?”見他笑著點頭,我放下一顆心,“阿公阿婆給我們送糖上來了?”

“才不是呢!”我搖搖頭,也不知為什麼,這地方的人似乎不習慣吃甜,我們落腳半個月也找不到一點糖。見我搖頭,影堯有些不解,“那怎麼是甜的?”我有些得意,“我自然是有自己的辦法!”他挑挑眉,“什麼辦法?難不成你去掏蜂窩了?”

“我又不是狗熊!”我朝他白了一眼,“告訴你吧,這‘糖’叫‘甘蓮’,是一種只長在陰暗處的草本植物,把它的根挖出來洗乾淨了,在搗出汁,就是你吃的這味道了。”我正得意著,他卻皺起了眉頭,“你又去山北面了?”我一下心虛,忽然想到影堯一直囑咐我別老走山路,忙撇開話題,“我也嚐嚐……”

“別扯開話題!”他表情有些嚴肅,“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身子有多虛?每天早上一起床就咳嗽,走路都快不穩了,還老是累著自己!這山北面山路那麼陡,要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怎麼辦?你怎麼說不聽呢!”我低下頭,“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弱,只是風寒還沒好罷了……”

“風寒?有風寒一病就是三個月的嗎?你跟我說實話,這到底是不是風寒?”他的語氣很強硬,我有些不知所措,他說的正是我一直以來不敢去想的事情。

自從上次受傷以後,我身子一直很虛是真的,而且也染過好幾次風寒,都是吃了幾天藥便好了。可是唯獨這次,我一開始的確是把它當風寒看的,也按著風寒的方子吃的藥,卻一拖便是一兩個月。但那是恰巧我和影堯忙著準備成親,便沒有去找孫大夫,後來沐修就派人來了,我便一直沒那心思去考慮這病。此後由於絕食,我漸漸發現咳嗽的時候肺部總有些隱隱作痛,當時一心想著見影堯,也故不著病情。在落霞山落腳之後,我原以為調養幾天便自會好了,沒想到咳嗽一直未見好,每天一早起床便會咳上很久,咳得厲害時還會眼前發黑,要坐上好久才能恢復。我怕影堯擔心,一直未說,怎想到他竟全看在眼裡。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病。”我坦白,大夫總沒法給自己看病,就好像理髮師永遠沒法給自己剪頭髮一樣。

“我下山去替你找大夫!”

“別!”我急忙阻止,我深知這荒郊野外的哪會有什麼大夫?影堯說要替我找大夫,定是得去平涼,那裡是沐修的地盤,萬一被發現了,我們能相處的日子就更少了。

影堯把我往懷裡攬,“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不要!”我心一驚,拉住他的衣袖,“別走,別離開我!”我之所以選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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