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險些跌倒,兩步上前抓住了夏商的肩膀:“夏商,你你你……你這是為何?快!快叫大夫!”
“夫人,不用如此麻煩。他們有備而來,不管怎麼說都會把下毒的帽子扣在賽家頭上。大夫人是賽家的主人,豈能隨意被帶到衙門?我服毒之後,夫人可一口咬定我不是賽家廚子,如果我中毒身亡便是死無對證,事情就不會再牽連到夫人身上。”
“……”大夫人渾身劇顫,眼淚奪眶而出,“你這個傻子!我……我賽家未曾與你恩惠,你何苦如此?你……”
大夫人已無法形容此刻心情,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實。
可面前的小子分明為自己服了劇毒……
“夏商,你……你怎樣?我一定會救你的!”
夏商臉色一變,忽地慘叫一聲半蹲在了地上。
這一舉動嚇得所有人都退了一步,都以為是毒藥發作了。
連賽老三和古捕頭也不知該如何。
“夏商,你……你怎樣了?”大夫人跟著蹲下,額頭已滿是汗水。
夏商緊咬牙關,看似很痛苦,憋了老半天忽然蹦出一聲響屁,所有人都聽到了。
夏商又一次讓眾人大跌眼鏡,心說都快死了還能放出這麼動人的……
“等等!”夏商忽然開口,“茅廁!我我我……我要入廁,憋不住了”
一瞬間,夏商跳了起來,朝著茅廁狂奔而去。
留下院中上百人一臉茫然。
第二十九章:此物非毒乃藥
“這……這這這當如何是好啊?”古捕頭望著賽老三,眼神中透著股慌亂。
賽老三表情如舊:“此人畏罪服毒,以為死了就沒問題?這便是讓賽家坐實了下毒的罪責。古捕頭,還請您秉公執法。”
表情雖是輕鬆,但負著的雙手在身後緊張地握在了一起。
古捕頭沒有動,冷汗不斷往外冒。他萬萬沒有想到竟有人敢直接服毒,由此而來的變故只有他和賽老三才清楚,因為這劇毒本身就有問題!
賽家院中氣氛緊張地要命,那房簷上小憩的鳥兒都能感受一二,嘶鳴著飛向了遠方。
無數目光都看著茅廁,不知道剛剛進去的人還能不能出來。
如此等了許久,茅廁門開了,夏商鐵青著臉扶著門板走了出來。
桑桑在人群中,剛才的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她沒想到那廚子這麼傻,想著昨日和今日美味的雞湯,一股不捨之情湧上心來,眼淚汪汪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攙扶著夏商,哽咽著:
“你……你真是傻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也用不著如此啊!好好的性命……”
“桑桑姐,求你件事兒。”
桑桑一愣,隨即淚眼朦朧道:“你放心的去,我一定幫你完成的。”
“大姐,我還沒死呢!你去藥鋪給我抓一位名曰‘茺蔚’的藥材,拿回之後烤乾研磨成粉,隨後給我。”
“茺蔚?”桑桑疑惑,“吃了那個藥你就能好起來麼?”
夏商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至少比現在要好很多。一定要快,不然我怕是真有性命之憂。”
“你放心,我馬上去。”
桑桑點頭之後便走了。
周圍眾人都看著,不知兩人說著什麼,待桑桑走了,夏商重回人群中心。
隔得近了,夏商的情況大家都看得清楚,那略顯烏青的嘴唇和萎靡的精神都顯示出中毒的跡象。
大夫人很擔心卻又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詢問:“夏商,你感覺怎樣?”
夏商慘然一笑:“肚子有些痛,身子有些虛,卻感覺無甚大礙。”
說完,夏商轉向古捕頭:“官爺,不知那中毒的賽二爺在何處?”
古捕頭眉頭緊皺,低喝:“莫以為身中劇毒就能逃脫罪責,如今你畏懼服毒,已然是不打自招。你這戴罪之身有何權利詢問他人?”I
夏商吐了口唾沫,唾沫有些粘稠,不禁皺眉:“官爺,剛才您說賽二爺中毒後腹脹如球,命懸一線。而我現在卻不絕腹中脹氣,只覺有些燥熱,雖說難受,卻也不至於命懸一線。請問,官爺現在還確定兩者是一種毒?”
經夏商一說,所有人皆恍然大悟。
“對啊!那人現在的模樣跟古捕頭說的情況大不一樣,而古捕頭卻說兩種毒藥乃是一種,這其中怕是又貓膩!”
“當然有貓膩!我看那賽三爺就是跟古捕頭串通好的,故意陷害大夫人。”
“今日虧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