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兒多得是,才沒啥好擔心的哩!”桑桑嘴上這麼說,但臉上卻藏不住點點羞澀。大夫人一直低著頭,眉頭越皺越緊:“你也知道,他心思多,眼睛通透,看什麼都看得比一般人明白。他來賽家的日子雖然不長,但好幾次大事兒都是他幫咱們化險為夷,他雖是廚子,但不是個簡單的廚子。想前次宴席的點子,以及今日的買賣,哪個是尋常人能想到的?還有他與我等說話時,雖說有時嘻嘻哈哈,沒個正經,但從他的眼睛中能感覺到,他可從未把自己當下人看。”“夫人……您說這些的意思是?”“我是擔心!擔心賽家留不住他!恐怕今日他拿了錢就要離開了!”“哈?他要離開?不可能!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離開?”桑桑慌了神,手上動作大了些,扯到了大夫人的頭髮。“嘶,你輕點。”“對對對……對不起,夫人恕罪。”“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桑桑重新拿起梳子,但她再也沒法將精神集中起來,幾番耳猶豫,終是忍不住問道:“夫人,夏商真的會走嗎?”大夫人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覺的很有可能。你想想,後院的那些蔬菜明明是他的,跟賽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可這次買賣他卻主動要求跟賽家五五分紅,這是為什麼?多半就是為了請辭而準備的。我收了他的錢,自然不好意思挽留他。所以……”“啊?!”桑桑更驚了,雙手搭載了大夫人的肩上,“夫人,要真是那樣咱們不收他的錢怎樣?不收他的錢,咱們就不放他走好不好?”大夫人好奇地回頭,看著桑桑:“桑桑,你好像很關係他?怎麼表現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