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將家業壯大,可結果確是一年不如一年,如今賽家在長安城的地位,怕是連荊州鼎盛時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了。”
“賽夫人無須妄自菲薄,縱然賽家不及往昔,但只要賽家有花錦子,不管何時何地,賽家將永不敗。”
“花錦子?”賽夫人慘淡一笑,“陳公公,大家都是明白人,您也不用旁敲側擊了。如今長安城裡多少人在傳?說賽家老爺死了,花錦子秘方斷了傳承,賽家再也織不出花錦子。陳公公如此說,想來也是不太清楚賽家能否拿出花錦子給武侄女兒製衣吧?”
陳公公尷尬地揉了揉鼻子:“賽夫人見笑了。”
賽夫人擺擺手:“換做他人,我是斷不會拿出花錦子的。但賽家和武家是至交,如今我兩家皆有家道中落之跡象,能幫襯自然會幫。”
陳公公大喜:“這麼說,賽夫人還真有花錦子?”
“有。”
“哎呀!真是太好了!小姐,快,快點兒謝謝賽夫人。要是有了花錦子所製衣裳,那小姐便多了一分從眾秀女中脫穎而出的把握,這可是大大的機會啊!”
如意還在發呆,“哦”了一聲起身朝賽夫人行禮:“如意謝謝姨。”
大夫人抬手:“不用謝,拿出花錦子織衣也是有條件的。”
陳公公一愣,隨即笑道:“這是自然,花錦子的價值咱家也聽說過一二,需要多少銀兩,賽夫人儘管開口。”
“現如今給多少銀兩都沒法改變賽家頹勢了。我所要的是當如意穿著花錦子織衣後要對外宣稱此花錦子乃最近新織成品而非往年陳錦。”
陳公公恍然大悟:“賽夫人英明,咱家自當配合。”
第三十二章:新任務
渾渾噩噩,一張鵝毛堆砌的大床上,女子呢喃的聲音若隱若現。
那聲音是那麼的嬌媚婉轉,如雲間飄蕩,如春風拂面……
那藏在絨被裡的嬌軀白淨比濃稠的牛奶。
一股心跳和火熱燒得夏商頭痛欲裂,強烈的期盼想要爬那鵝毛大床,看看那被褥下的女子究竟適合面目。
“嵐姐姐……”
夏商幻想著,艱難地一步步靠近,這絕美的背影只有他的小嵐嵐才擁有。
但靠得近了,夏商漸漸發現有些不對,床上的似乎不是小嵐嵐。
“你……你是誰?”夏商小聲地問了一句。
床上的背影忽然轉身,露出一張美豔似妖的面孔!
夏商愣住了:“如如如……如意。”
那絕美似妖的面孔微微一笑:“陛下,我是媚娘啊。”
“媚娘!媚娘!媚娘……”
……
“媚娘!”
一聲驚呼,夏商猛的睜開了眼睛。
油燈微弱的光線平復著夏商的緊張。這是一間陌生的房間,身下的木床和繡花枕都不是賽家後院該有的。
腦中的陣陣刺痛感讓夏商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夢啊!”
夏商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夢中那武媚孃的笑臉還揮之不去,想著便是一陣冷汗冒出。
“自己竟然夢到跟武則天滾床單,臥槽!當真是不要命了。”
這時,一個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桑桑出現在了床邊,拿著一條熱絲巾看著夏商:“快敷敷吧。”
“謝謝。”夏商接過絲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桑桑姐,這是哪兒?”
“我的房間。”
“桑桑姐的房間?”
桑桑將絲巾從新放到裝滿熱水的銅盆裡擰了一把:“夫人讓我照顧你,從你昏迷到現在都在這兒。”
“我……我昏迷了多久?”
“現在已經丑時了。你自己算算吧。”
“哦。”
應了一聲,夏商陷入了沉默。
安靜了一會兒,桑桑忽然問道:“媚娘是誰?”
“媚娘?”夏商一驚,“什麼媚娘?我不知道。”
“少裝蒜。方才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喊著媚孃的名字。那喚作媚孃的是你的相好?”
夏商打了個激靈:“不可胡說。”
唐唐女皇怎麼能成自己的相好?再說了,自己堂堂男兒怎能成女人的男寵?
桑桑自是想不到夏商的心思,偷偷啐了一口,然後又沉默了。
一個大男人睡在女子的房間實在有些尷尬,夏商自覺應該早些離開才是,便嘗試著起身。
桑桑趕緊攔住:“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