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無數人都驚慌起來了,就連江東士族之首顧陸兩家也坐不住了。
顧家大宅一個庭院之中,家主顧鴻接到了這個訊息之後,心中微微有些不安,陰霾著臉色,深邃的雙眸劃過一絲冷芒。
“老墨,你去查查,最近家族裡面有沒有人聯絡過許貢。”顧鴻眯著眼睛,對著自己的心腹,一個精瘦的老者,冷聲的道。
“家主,你認為這是許貢做的?”老墨駝著背脊,面色很冷漠,疑惑的問道。
“**成是他,刺殺家屬,這是大忌,一般人就算與孫堅作對,也不敢如此做,這絕對是不死不休大仇,在江東和孫堅結下這麼大的樑子的只有他許貢了,許貢兵敗逃出由拳之後,一直音訊全無,沒想到居然返回了吳縣!”顧鴻嘆聲的道。
“就算是他,和我們顧家有什麼關係啊?”老墨不解。
“僅憑一個許貢,做不出來這等大事,吳縣之中必然有人接應他,老夫怕就怕我們顧家的人摻合進去。”
顧鴻知道,在顧家裡面,不滿孫堅進駐吳郡的大有人在。
“如今孫堅攜帶著無上盛勢歸來,卻遭遇如此之事,這吳縣恐怕要大震盪了,我們顧家不能做出頭的鳥。”
亂世之中,有兵就為王,若是平時孫堅還是忌憚顧家幾分,但是如果顧家牽涉到了這一次刺殺,面對的是陷入暴怒,失去理智的江東猛虎。
到時候,即使顧家家大業大,也難逃滿門覆滅的危機。
“老奴馬上去查。”老墨聞言,心中不由得一寒,雙眸之中凝聚一絲驚懼,恭敬的道。
“還有,這段時間,無論誰找上門來,你都是老夫病了,不見任何人。”顧鴻沉聲的道。
“諾!”
老墨點點頭。
與此同時,陸家大宅之中,陸家的家主,一個垂暮之年的老者,接到了孫家夫人和公子被刺殺的訊息之後,敏銳的感覺吳縣即將的動盪。
“許貢啊許貢,膽子真大。”
陸家家主杵著一根柺杖,仰望著天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很無奈的道:“看來這一次猛虎要明目張膽的舉起的屠刀了,吳縣要留血了。”
次日,顧陸兩家的家主都開始閉門待客。
吳縣的一眾大小世家和豪強家族看到江東軍這架勢,本來想要團結起來對抗孫堅的,但是兩大巨頭家族這態度,頓時一個個開始有些慌亂起來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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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他朦朦朧朧的從無盡的黑暗之中甦醒過來,頓時感覺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痛,彷彿身軀不是自己的了。
“權,你醒了?”
廂房之中,一個歡喜的聲音響起,嬌聲的叫道:“夫人,權醒過來,夫人快來,權已經醒了!”
緊接著,一陣急速的腳步聲,湧進了廂房之中。
“兒啊,你嚇死娘了!”
吳婉雙手提著宮裙,匆匆忙忙跑進來,抱著床榻的包的像一個粽子小孫權,哭的淚如噴泉,傷心欲絕。
孫權已經昏迷了整整兩天了,她眼睛都哭紅了。
“娘……放心,我沒事!”
孫權睜開眼睛,看著明亮的光芒,知道自己終究撿回來的一條命,露出了蒼白的笑容,微微一笑,艱難的說了幾個字,牽動了內府的傷勢,連連咳嗽。
“權公子,你現在的傷勢很重,千萬不可亂動,而且傷了內臟,最好不要說話。”一箇中年醫生走上來,坐在床榻旁邊,給孫權把脈,告誡的道。
這個中年醫生是整個吳縣最好的醫生,於郝。
“娘,二弟已經醒過來了,你和蔡娘子先出去,讓醫生給二弟看看,你們在這裡二弟的情緒會激動。”孫策扶著吳婉,輕聲的道。
“夫人,我們先出去吧!”蔡琰看了看,只好柔聲的說道,然後扶著吳婉走出的廂房。
“於大夫,我弟弟如何?”
兩人一走,孫策急忙的問道。
“除了胸口的那一刀之外,其他的外傷都不礙事,胸口上的那一刀也沒有中要害,但是傷口很深,最少要幾個月才能癒合。”
於郝仔細的給孫權檢查了一下,才沉聲的道:“最重要的是內傷,他讓武藝高手震傷的內臟,恐怕會留下病根。”
“不能治好!”孫策面色頓時有些陰霾。
“我是無法治,現在我只能給公子開藥調理,但是要想全愈,恐怕很難,身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