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他憑藉著和羌人之間的關係,僅能儲存金城郡,其他的基本上已經被涼國收入囊中。
河東安邑,如今也成了韓遂最後的安身立命之所。
這一次涼國可謂是傾巢而出,連同幷州馬超,出兵十數萬精銳,南上北下,雙雙夾擊於金國河東,整個安邑城自然人心惶惶。
韓遂亦然不是束手就擒之輩,他當年收留張白騎,張白騎麾下有兵馬萬餘精兵,他麾下還有兵馬四五萬精銳。
涼國來勢洶洶,他也傾巢而出一戰而已。
大軍出征,安邑多少有些空虛,不過幸好還有一個金國丞相穩住如今安邑的局面。
丞相府邸。
金國的丞相乃是韓遂麾下第一謀士,一手輔助他立國於金國,追隨他殺出西涼,奪取河東的大功臣,成公英。
成公英複姓成公,名英,金城人,寒門出身,初平年間,他追隨於韓遂,風雨將近十年,他對於韓遂,忠心不二。
大堂之中。成公英盤坐首位,他如今不過才年過三旬而已,正值壯年之身,然而他的兩鬢已經白髮叢生,一襲儒袍,難以掩飾他臉上如今疲憊之意。
“蒲津關的前線如何?”
“丞相大人。大王和大將軍神威,已經重挫涼國主力!”一個官吏興致勃勃的稟報道。
“勝了一陣倒是真的,重挫涼軍的主力,還不至於!”
成公英雖然不在前線,但是對前線的預料十分的精準。
“丞相大人,夏陽方面傳來訊息,疑有涼國的大軍已經渡河而過,三日之內,即將逼近安邑城!”
這時候。一個士兵風塵僕僕的走進丞相府,躬身的稟報道。
“繼續去探,務必要查探清楚有多少兵馬?”成公英聞言,神情暮然一冷,看著士兵,冷冷的道。
“諾!”
士兵點頭,然後迅速的走出了丞相府。
“丞相,許猛將軍明明在恪守慄邑城。為何還有兵馬從夏陽東渡而過?”
眾人不解,一個丞相府的官吏低聲的問道:“難道許猛將軍他……”
“許猛忠義。慄邑既然被破城,那麼他必然已經馬革裹屍於沙場,唉,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成公英其實對於這一個結果沒有意外,他只是臉色鐵青的陰沉不定而已。沉吟半響,他對著如同一杆標杆的站在自己身邊一個戎裝青年問道:“蔣石,如今安邑城中有兵馬多少?”
“回稟丞相,城中守軍,不到五千兵馬而已!”
蔣石是韓遂心腹愛將之一。也是如今安邑城的留守大將,他低聲的道:“丞相大人,如今金國精銳,皆然在蒲津關,一旦涼軍兵臨安邑,恐怕難以抵擋,況且,我們也不知道領軍的是何方將領。”
主力在前線,安邑這點兵馬都是東湊西湊起來的,雖然看起來有五六千氣勢,然而精銳只有三千。
一旦對方兵馬過萬,安邑勢必難以抵擋。
“自西側的夏陽而來的,必然就是涼國驍將龐德!”
成公英微微眯眼,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這可是一員涼國的虎將,非爾等能敵,安邑危也!”
“丞相大人,是不是應該通知大王主力回援?”幾個膽戰心驚的金國官吏連忙問道。
“的確是應該通知大王了!”
成公英聞言,沉吟半響,神情之中有一絲複雜的表情,有些無奈,也有些沮喪。
這已經不是回援,而是逃命。
此戰已敗,當龐德大軍殺入河東之時,他以無力迴天,大王韓遂目前想要反敗為勝之不太可能了,如果是活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殺回西涼。
西涼是馬騰和韓遂起家的老巢,在那裡,即使涼國大軍也奈何不了韓遂這個地頭蛇,這個苦寒之地,看似苦寒,然而卻是一個可以保命的地方。
畢竟韓遂和羌人的關係很好,能借兵於羌人,穩住金城的局勢。
不過如今局勢,東面是河內,不可行,南面是涼國主力,下不去,北面有一個馬超,馬兒悍勇,西側被龐德鎮守,難以西行。
想要逃出河東,都有些難啊。
成公英在大堂之中來回踱步,思考良久之後,他屏退了眾人,獨自把大將蔣石給留下了:“子張,本丞相要給你一個任務!”
“請丞相明示!”蔣石,字子張,他聞言,目光猛然一亮,神情有些嚴肅起來。
“安邑恐怕是保不住了,安邑不保,那麼蒲津關就會被前後被夾擊,金國的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