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在吳國畢竟也是根深蒂固的,在朝中肯定還有不少人,肯定已經知道自己如今實行的變法。
“大王,要不某家派人去攔截一番!”莫從看了看孫權的神色,便建議的道。
“沒有這個必要!”
孫權聞言,卻搖搖頭,只是淡淡的道:“他是孤的兄長,而不是吳國的犯人,他回來金陵城看看孤這個弟弟,很正常,錦衣衛不用過於敏感!”
“可是……”
莫從咬著牙,目光微眯,死死的看著孫權,道:“他未必這麼想啊,天下人也未必這麼想,在這個節骨眼,他居然返回金陵城,明顯有些……”
孫策在吳國有赫赫威名,在吳國是唯一一個對孫權王位有威脅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才鎮壓他在太湖,他們沒有一個敢相信孫策突然的回來會沒有動作。
“呵呵!”
孫權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後道:“沒有所謂可是,他是孤的兄長,任何人敢傷害他,就是傷害孤,莫從,你給孤傳一個命令,讓周瑜去接待他!”
他相信,周瑜會安撫好這一頭被人請出來的狂獅。
“諾!”
莫從看孫權主意已定,只要點頭。
“連孫策都請出來了,孤就看看,孤的那一步你們這些反對派還有什麼對策?”孫權目光幽冷,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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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已經是雨過天晴了,下了一夜的大雨,這一片天地彷彿被完全的洗刷過了一遍,空氣十分的清新。
宮門開啟了,宦官曹陽從裡面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來,目光看著韓濤。淡淡的道:“韓指揮使,你起來吧,大王想要見你!”
“真的?”
韓濤跪了一夜,淋了一夜,即使本身身體不錯,都有些扛不住了。神情些疲憊不堪的,聽到曹陽的話,猛然大喜。
他想要站起來,但是剛剛用力,雙腳變的僵硬,根本不受他的節制,所以整個人跌落一旁。
“韓指揮使,小心點!”曹陽眼疾手快,趕緊扶著他。
“謝謝!”
韓濤也是一個練武之人。雖然他的武藝並不算是出眾,但是他的身體還是比較健壯,穩定了自己,一步步的走進的宮闈。
孫權吃過的早飯之後,是在御書房接見的韓濤,不過神情很冷漠。
“大王!”韓濤孤身一人走進來,連忙行禮,但是孫權明顯沒有絲毫的動作。他依舊在批閱自己的奏書,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動。
“大王。臣韓濤來複命了!”
韓濤再一次行禮,孫權還是沒有反應,他心中頓時苦笑,這一次孫權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一個無聊的站著,一個坐著批閱奏書,就這麼僵持著。韓濤跪了一夜之後,又站立了一個上午,在御書房看著孫權旁若無人的批閱奏書,看著走進走進送奏書的人,俊臉有些無奈。
“小濤。能活著回來,你命真大!”
一直到下午,孫權才看著韓濤,幽幽的開口。
“大王,此次是濤自作主張,濤願意接受大王的懲罰!”韓濤聞言,連忙有些羞愧的垂下頭,咬著牙,堅定的道:“無論什麼處罰,濤生死無怨!”
“小濤,如可知道因為你這一次的擅自行動,讓我們再鄴城多死了多少兄弟嗎?”孫權目光發冷,道:“孤什麼時候教過你,可以罔顧錦衣兒郎的性命?”
“臣願意以命相抵!”
韓濤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你很想死嗎?”孫權的面色有些清冷。
韓濤苦笑,他自然不想死,報了父親和韓家大仇之後,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光宗耀祖。
“小濤,當初你投誠於孤的那一天,孤曾經說過,終究有一日,孤會讓你手刃仇人的!”孫權面色平靜,淡淡的問道:“你還記得嗎?”
“大王……”
韓濤聞言,聲音有些梗咽,他不知道說什麼。
“如今汝大仇也算已經報了,孤勉強也算沒有失言,但是錦衣衛的規矩就是規矩!”孫權目光變的銳利起來,凝視著韓濤,道:“當初錦衣衛是你和我一起建立的,你我都應該清楚,錦衣衛的規矩,誰也不能破!”
“某明白,請大王降罪!”韓濤點頭。
“孤是治不了你,你是隸屬錦衣衛的人,就應該有錦衣衛內部處理,該如何處理汝,是李涅說了算,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