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度端坐坐在的平州刺史府的大堂之中,面色有些陰鷙,如果不是常正的上萬騎兵增援,恐怕襄平就已經是血戰了。
就他手上的這一點小小的兵力,能不能守住襄平城,還真的不好說。
“常正,高句麗的兵馬已經過來侯成,汝有把握再打一戰嗎?”公孫度眯眼,看著這個鋒芒畢露的青年,問道。
常正第一天增援遼東,就打了一個打勝仗,以五千騎兵,長途奔涉,突襲玄菟,斬殺三千高句麗的先鋒軍。
這一戰。戰果不大,但是意義巨大,足以挫敗了高句麗將士的一往無前計程車氣。
“沒問題!”常正點點頭。
他這一次能再返回北疆,整個人鬆了一口氣,他心中也很清楚,只有戰功。才能保住自己和大哥常山。
擅離幽州,是罪,不可饒恕的罪,能活著,是因為如今北疆戰亂,所以需要他們,這是他們的一線生機。
罪,只有功才能抵。
“大人,斥候來報。這一次的來的孫暠!”
常正是孫策教出來的講武堂高材生,性格之中有一絲的孫策的勇進,但是不失謹慎,他拱手道:“他們已經過了侯城,高句麗一萬前鋒,在後面,但是孫暠的三千精兵,已經抵擋虎口嶺!”
“孫暠?”公孫度聞言。咬牙切齒。
昔日,他曾經三度把高句麗打回老家去。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這群高句麗人打到自己的治所城下。
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恥辱。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孫暠。
雖然的之前為了西征楚國,在平州抽調的不少的兵力,但是平州還是有穩住自己的領土的兵馬。如果不是孫暠的突然叛變,斬殺他麾下數員戰將,還率領上萬兵馬佔據玄菟,導致平州軍元氣大傷,如今的遼東不至於落到這個境況。
最重要的是。孫暠這個人居然還是孫家王族的人,而且不是普通的王族,還是王族之中比較出位的強權人物孫靜的長子。
他多多少少有些顧慮,孫靜畢竟九卿之一,也是王族代表性的人物,若是殺了孫暠,孫靜雖然明面不說的,但是如果暗中記恨,這對他公孫度也不是一件好事。
“使君,這是宗人府宗正大人孫大人的密信!”
這時候,一個親兵匆匆的走進來,把一份密信交給了公孫度。
“孫靜?”公孫度微微眯眼,接過信封,拆開,一看,面容舒展的不少,信封上只有一個字,這代表的孫靜的態度。
殺!
公孫度當著眾人的面,焚燒了這封信,目光一下子變得冷厲了起來:“常正,某家命令汝,立刻出兵,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的孫暠的三千先鋒,至於孫暠,他不能活著!”
孫靜的意思,他從這個字就已經明白了。
家醜不宜外揚,孫暠一定要死,而且不能生擒,必須要死,死無對證,從此孫家的族譜之中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諾!”
常山聞言,目光變的殺氣騰騰起來了。
……
常家騎兵的營寨紮在的襄平城外的一個寬敞的山谷之中,六月遼東,倒是一個好天氣。
常正從襄平城返回營寨之後,已經是中午了,他召集各方將領,開始佈置任務。
“虎口嶺,易守難攻!”新沙盤上是遼東最詳細的地形圖,常正對著將領,指著其中的地形,道:“我們想要拿下,只能夜襲!”
“將軍!”
一個校尉低聲的道:“這裡後面有路,他們一旦被突襲,肯定會從後面撤退,我們很難做到全殲!”
“說的對!”常正眯著眼,目光劃過一絲精芒,道:“這條路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某就是讓他求援,我們上萬騎兵出動,如果僅僅圍殺虎口嶺的三千兵馬,那就有些大材小用,我要的是這裡!”
“侯城?”
眾將目光微微有些驚駭。
“這裡可是駐守著一萬高句麗精兵!”有一個校尉道:“我們是騎兵,不好打!”
“太冒險了!”
“一個弄不好,不用被他們伏擊,只要被他們拖住,以他們後面陸陸續續,即將要進入遼東好幾萬精兵!”有人憂心的道:“我們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我們既然能突襲侯城一次,就能做到第二次!”
常正目光掃過眾將,傲然的聲音冷冷的道:“諸位,吾等都是待罪之身,不冒險,就沒有大戰功,沒有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