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簡直太順利了。
雍博文按捺住心頭的喜悅,悄沒聲息地落到床邊。
床上三人赤/裸地擁在一起,手足糾纏,都快分不出個數來了。
雍博文上前將使了好大力氣才分開三人,把兩個女人推到一邊,捉住克里斯蒂安的肩膀,猛一發力,將他整個人扛到肩上。
明明已經昏迷過去的克里斯蒂安突然睜開了眼睛,咧嘴一笑,身子一扭,手腳好像蛇一般緊緊纏在雍博文上半身。
幾乎就在同時,那兩個女孩兒自床上翻起,彷彿水面上的水蛇,貼著被褥快速遊動,四手齊出,牢牢地控制住了雍博文的雙腿、腰部。
俺是悲慘的分割線
太悲慘了。
昨天下鄉,早上走到半路,車子就拋錨了,我們一車人在冰天雪地的道邊上看了半天的雪景,又窩在車上甩了好幾把撲克,總算把修車的給盼來,整整折騰了兩個小時才繼續上路。
接下來的事情更可怕了,在去下面村子的路上,車子居然打了滑,原地轉了兩圈多,好險沒翻進溝裡。
等忙完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領導鑑於路面太滑,不敢冒險,拍板在鄉鎮住一晚。
今天晚上九點多就往回來,結果半路上車又拋錨了,可憐俺們吶,都凍成冰棒了,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一個個凍是連走路都發僵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澳大利亞恐怖襲擊事件(一)
“中計了!”
雍博文腦子裡堪堪冒出這麼個想法,就立刻奮力一振身體,貼在身體暗處的符籙立時發作。
在身上時刻備著幾張隨時可以觸發的符籙幾乎已經成了雍博文的習慣,這次在行動前,他特意把身上上符籙做了調整,以火符和風符為主,以適合在室內作戰的需要。
這些符籙一旦動用,就意味著他陷入了貼身纏戰的危機當中,所以使用火風兩符即可以傷敵,又可以引發火災來製造混亂。
熊熊烈焰從身體各處冒出來,四下旋風突起,捲動火焰,刺目的光點如同潑濺出來的沸水般順著旋風的勢頭向四面八方飛去,無論落到哪裡都會在篷聲悶響中,化為一片烈焰。
只不過一眨眼的工夫,諾大的豪華臥室就已經化為一片火海。
室頂的消防栓在尖厲的警笛聲中開啟,將細碎急密的冷水灑向下方的火焰。
緊緊纏住雍博文的三人被突如其來的火焰燒得全身吱吱作響,刺鼻的焦糊味道伴著青煙飛速瀰漫。
三人發出驚慌的喊叫,但任那火焰如何燒灼,卻就是死死纏著不肯放手。
雍博文自身上預先貼了避火符,不用擔心以前用五雷護身咒那邊人己同傷的局面出現,見三人不肯撒手,暗暗發狠,默誦晴火咒,烈焰在咒法催動之下,就好像突然引燃了火藥桶一般轟的一聲爆開來,巨大的火球如同初升旭日般在房間中急速擴張,將所接觸的物事盡都吞噬。
待火焰稍斂,整個房間中已經看不到任何傢俱,只餘下一堆堆灰燼,四壁盡都被烤成了烏黑顏色,昂貴的壁毯與牆灰一併燒淨,露出乾裂的水泥表面。
緊纏在雍博文身上的三人首當其中,全都被燒成了焦炭般的烏黑顏色,重傷之下,再也纏不住雍博文,紛紛鬆脫摔落。
雍博文一把抓住克里斯蒂安,邁步前衝,直撞向窗子。
事到如今,偷襲變成了明搶,自然不能再按原本計劃的那樣偷偷溜走,只能抓緊時間闖出去再說了。
這一番纏鬥說來話長,可實際上卻極為短暫,當真如電光石火般一閃即逝,從雍博文跳下來被纏住,到火燒臥室,擺脫糾纏,總共沒有超過二十秒,仔細算起來還是雍博文唸咒花的時間最長了。
雍博文堪堪衝到窗前,正待破窗而出,忽聽乓的一聲脆響,那窗子應聲粉碎,一道烏黑的光芒破窗而入,直射向他的胸口。雍博文大驚,一時不及停止腳步,只得將身子奮力向後倒仰,那烏光貼著他的面門嗚的一聲飛了過去,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不說,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腐臭味道。
緊跟著,一道又一道烏光接二連三射來,將他前進的道路完全封死。
雍博文乾脆整個向後一倒,結結實實仰面摔在地上。
那十幾道烏光就在他上方飛過,奪奪奪釘入南牆。
轟隆一聲響,臥室東西兩側牆壁土崩瓦解,石飛灰舞,漫室煙塵。
一股急風捲過,把煙塵吹得乾乾淨淨。
雍博文定晴一瞧,只見倒塌的兩側牆壁後各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