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暴慄,道:“想什麼呢,當然不能呆太久,不過說些事情的時間還夠!我們龍虎山是名門大派,不準出去偷偷幽會,難道就準在房間裡幽會嗎?”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又是郎有情妾有意,隨時有可能天雷勾動地火,難道這還不叫幽會?
雍博文聽出艾莉芸話中有話,當即使出六耳神通之術,仔細探聽四周,這一聽不要緊,卻是被探查的結果嚇了一跳。
此處樓室處在大片房舍之間,大抵是龍虎山弟子的宿舍之類的地方,周圍房間中有幾個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雍博文卻發覺自己這座小樓四周的幾幢樓內擠滿了人,保守估計至少在百八十個,一個個都是屏氣凝神,寂然無聲,注意力高度集中。
再掐指悄悄一探,整個房間中佈置了不知多少法陣,都是傳音傳像之類的,跟監控攝像頭一個功能,只是效果更清楚。
敢情,他們兩個這還真不是私下幽會,而是在無數圍觀群眾的注視之下表演呢!
第一四六章身價是一個世界
這些龍虎山的弟子還真變態,居然集體偷窺!
雍博文乾咳了兩聲,問:“那個,我以前把棉花偷放在你房間裡你知道嗎?”
這句話相當突然,但艾莉芸與雍博文那是從小玩到大的,對他的意思,自然明白,忍笑道:“我早就知道了,要不然怎麼會放心的進房間?”
這名門大派果然不準幽會,大家一起圍就沒問題了,眾目睽睽之下,能出什麼事情?
雍博文這才明白剛剛在門口,艾莉芸為何連個擁抱都吝嗇,敢情是不好意思啊。
但能見到人自然就是最好不過的,其他都是次要,來日方長,親親抱抱什麼的,有得是機會,也不急在這一時。
定下心來,雍博文專心吃飯,將盤中飯菜一掃而光,未了餘興未盡地舔了舔嘴角的飯粒,拍著肚皮道:“好飽,艾嬸做的飯還是這麼好吃,好久沒吃過這飽了。”
艾莉芸看他這副樣子,便有些心痛。
雖然沒有父母親人,自小到大艾家夫婦對待雍博文向來是跟親生兒子一樣,從沒有虧待過。
這些日子不見,雍博文變得又黑又瘦,想是吃了許多苦頭。
難怪父親回到住處悶悶不樂,顯得有些難過,原來也是心痛。
艾莉芸忍不住摸了摸雍博文的臉頰,道:“小文,這些日子你都怎麼過的,快告訴我。”
“哈,小芸姐,這半年我過得可豐富多彩了。”雍博文一想到周圍聽眾無數,便有心顯擺一下自己最近傳奇般的經歷,當下從那日機場鬥喇嘛之戰結束後講起,如何大戰真言宗,如何闖入地獄,如何戰得魔王織田信長,如何捲入日本法師協會與真言宗的全面戰爭,如何在海上逃過大聯盟丁昭奇的追殺,又如何在齊塞島上大殺四方,如何鬥妖王,如何發展公司業務,洋洋灑灑,滔滔不絕,足足講了四個多小時,才算把這大半年的歷險講了個遍,當然有些部分,比如那個尷尬的鑑定儀式,比如在巖里老宅那荒唐一夜,自是要掠過不提。寫書講究春秋筆法,講故事也要有詳有略,不能事無俱細面面具到,雍大天師講起故事來深得其中三味,沒有必要可能惹來滅頂之災的部分自然而然地春秋一下了。
艾萪芸聽得驚心魂魄,不時還會在緊要關竅問上一兩句,有些地方,比如逃出東京之戰、逃出高野山之戰,雍大天師不僅要再詳細地解說,還要添油加醋,把經過再描述得驚險三分,但像有些地方,比如真言宗是如何鑑定出他不是青龍金胎,自然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好在艾莉芸也不疑他,就算是說得並不仔細的地方,也不追根究底,饒是如此也把雍博文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半年來的經歷,就是雍博文自己以前都是想都不敢想的,艾莉芸聽完之後神色頗有怪異,忍不住主動摟住雍博文道:“小文,這段時間你吃了好多苦,真對不起,你不會怪我吧。”
雍博文鑽到軟玉溫香之間,正歡喜得心花怒放,尤其是當著這麼多圍觀群眾,艾莉芸也肯抱住,那就是在表明態度,有了這種態度,那個什麼未婚夫之類的就根本不需要擔心了,正歡喜間,聽艾莉芸這麼一說,不禁一愣,道:“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又不在我身邊,幫不到我什麼。”
“我本應該在你身邊保護你幫助你的。”艾莉芸幽幽嘆了口氣,“小文,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是龍虎山傳人,我爸媽也沒有告訴你他們會法術,你會不會怪我們騙你?”
雍博文道:“怎麼會,艾叔艾嬸一直拿我當親兒子一樣對待,就算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