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地法師協會的各方人士還沒走,鄰近各地方法師組織的代表成員蜂擁而至,跟著省協會也來了一幫子人,帶隊的是副主席、副理事長,很客氣的傳達了省協會主席和理事長各自的邀請,希望餘博君可以蒞臨賞光吃頓便飯。這份榮光,把個餘老則激動得,差點沒當場犯了心臟病。當初把兒子送去雍博文公司當臥底,他還有些不願意呢,如今一看,歪打正著,反倒得了大好處了,不知其他人看了是不是暗暗眼紅。
如果可能,真希望永遠就這樣下去了。
可惜,這份榮光大概也撐不了多久了。
一旦被雍博文知道了他是個臥底,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不管什麼出身,也不管做沒做過什麼對不起雍博文的事情,至少他會在第一時間被歸於不可信賴的角色,就算不被開出公司,也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手握大權,獨擋一方了。
可是,餘博君卻是又不得不來見雍博文,不得不表明身份。
他可以不著急地在雍博文這裡幹自己的事業,可是太平道的諸人卻是急了。
一方面是看到雍博文突然大躍式爆發,身份地位越來越高,也越難越來接觸了,另一方面是看著餘博君正事不幹,反倒真心實意替雍博文打起工來。
這兩方面都絕對是太平道諸人所不願意看到的。
而此時,太平道宗門大會召開在際,雍博文即將遠赴東歐,萬一在大會之前回不來,那這場主要是他為舉辦的大會不就成了笑談?
所以太平道方面接二連三的緊急催促餘博君務必在這幾天內向雍博文挑明身份,並且正式遞交參加宗門大會的邀請。
餘博君自是不想自爆身份的,但他真正的身份畢竟擺在這裡,就算他現在拖得一日是一日,可真把太平道那邊拖火了,直接把他的真實身份捅給雍博文,那他可真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被人揭發出來和主動自爆,那完全是兩個不同性質的事情。餘博君還想繼續在公司裡幹下去,那就必須得主動自爆,以爭取一個最好的結果。
於是,餘博君這才百般不情願地站到了雍博文的家門口,這事兒他可不想在辦公室裡說,萬一雍博文惱了,直接把他趕出來,在辦公室那種地方人多眼雜的,可真就丟大人了。
第二二四章沒什麼大不了
突然看到餘博君搞了這麼一出,雍博文很是疑惑地盯著餘博君兩個大拇指頂在一處的抱拳,很是看了好一會兒,看得餘博君心裡直個勁地打鼓,暗暗猜測,雍大老闆是不是下一刻就要爆起發難,先打他這個二伍仔一頓再說。
“原來太平道弟子見面是這麼見禮的啊。”
雍博文見面,卻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弄得餘博君很是錯愕。
“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耍得很花哨啊。”艾莉芸也在品頭論足,“是不是跟你們太平道弟子都天天耍符有關係?你看他手指都扭成那個樣子了,我絕肯定做不來,你能做到嗎?”
“可以,這是八十一個基本指法之一,你看,很簡單的。”
雍博文說著話,扭動手指,也做了個跟餘博君一模一樣的動作,然後便向餘博君道:“你看我這麼做對不對?”
“呃……很標準!”
雖然這對話節奏有些脫出預料,但看到雍博文輕輕鬆鬆就把這姿勢使出來,餘博君就百分之百肯定,雍博文就算不是雍漢生的孫子,那也是板上釘釘的太平道弟子。
這種施禮方法,脫胎於太平道施符基本手法,不經過長期鍛鍊,根本不可能如此輕鬆自在的施展出來。而太平道施符基本手法,是派中的不傳之秘,要配合本派特殊符籙、獨門煉氣方法練習,非太平道弟子就算看個熱鬧也不可能學去。
雍博文很是好奇地問:“那我現在這樣回禮對不對?”
“回禮不是這樣,要用第三十七式指法變化,像這樣。”餘博君十個手指如同翻繩般扭曲變化,最後兩個大指指從指縫間探出來,向著雍博文點了點,“這才是回禮。”
雍博文點了點頭,像模像樣的學了出來,“挺簡單的。那我是不是得說,太平道弟子雍博文,見過餘師弟?”
“你得說,太平同門雍博文有禮。”餘博君覺得自己額頭有汗珠在往下滑,見雍博文完全一副不驚不訝的樣子,似乎對自己表明太平道弟子身份完全不在乎,心裡實在是沒有底,只好道:“雍兄弟,怎麼你不覺得奇怪嗎?”
雍博文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打小就是自學,書裡可沒有提到過這些禮節,都是符籙指法,我不懂也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