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壓倒東風,既然被你們搶了先手,又怎麼不可能直接滅殺神識,一了百了,解決所有的問題呢?而且,就算神識仍然,神魂被強行分離,就算再強行捏合到一處,也不是原來的青龍金胎了!”
雍博文決定把話問清楚,也好兵將擋,水來土淹,做個充分準備:“那你打算怎麼報復?找齊四大金剛跟我鬥一場嗎?”
“報復什麼?都什麼年代了,還要為上千年前的舊事搞得你死我活?”濮陽海微笑道,“知道青龍金胎的十世轉生已經失敗,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你在日本的時候,表現得可不像現在這麼看得開?”雍博文不怎麼樣信對方對於自家祖師這上千年的重要計劃居然如此爽快地就放棄了,知道失敗居然連點惱火憤怒表示都沒有。這還是大日金剛嗎?這還是惠果的親傳派系嗎?你也是道家哪派的臥底吧!
“當時的關鍵不是青龍金胎,而在於青龍金胎落到了日本人手裡,這才是重點!”濮陽海道,“當年惠果祖師傳下真言宗這一脈實在是後患無窮啊!”濮陽海可是從當年亂戰時代過來的,對於一切國外法師勢力,尤其是自唐以降就一直惦記著入侵中國的日本,始終抱有最高警惕。
“可是,你們是青龍寺的親傳弟子啊,這麼大的事情,傳了上千年,就這麼結束了,是不是有點虎頭蛇尾了?”雍博文覺得自己有點摸到濮陽海的心理了。
“那還能怎麼樣?難道非得打個你死我活才算不虎頭蛇尾?轉生已經失敗了,就算我們再去拼死拼活,又有什麼意義?”濮陽海見雍博文不放心,頓了頓,便道:“你覺得,一個計劃搞了上千年,到最後,真的不會走樣,所有後人就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執行下去嗎?”
其實,有些話不用說得這麼直白,尤其兩人還不那麼熟,不過濮陽海自有自己的打算,才決定把想法說清楚,省得這位年輕的大天師總是提心吊擔的過日子。
“這個,不好說啊,或許真有那種偏執狂呢?”雍博文咂了咂嘴,覺得自己這話有點牽強了,至少就他所知,若不是因這牽扯到自己門派家人,自家爺爺和三師叔祖似乎對這個計劃也不怎麼上心,而牽扯到了自己門派家人,更是把原計劃給扔到九霄雲外,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了。
“至少,我不是,古陽定不是,我想八葉枯木和荼羅金剛也不是!”濮陽海道:“而且,我需要糾正你一個觀點,這個青龍轉生計劃,是惠果祖師的計劃,而不是青龍寺的計劃。我們是青龍寺四脈金剛,不是惠果四脈金剛!你可能不太明白我們這一派的傳承關係。惠果祖師的弟子分為明傳和密傳兩支,真正得衣缽傳密法承體統的,是密傳弟子,而不是明傳弟子。我們四脈金剛都是明傳弟子,對於青龍轉生的事情並不是非常瞭解,唯一的任務就是十世轉生時找到青龍金胎,護持其啟智轉生,接下來的事情,就由重新啟智轉生的青龍金胎主導,如果那密傳一脈沒有斷絕的話,主要執行者也是密傳一脈,我們就是擺擺樣子充充門面,吸引外人注意力的!如果青龍金胎轉生失敗,我們也就沒什麼可以做的了!”
雍博文對濮陽海的說法表示質疑:“我不明白,你說得好像不怎麼喜歡這個任務,但做起來卻挺用心的啊!”
“人生在世,總要做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濮陽海嘆息道,“不然,你以為以古陽定喜歡享樂的性子,又怎麼會大老遠巴巴跑回國內來受這份罪?”
第二一六章金剛夜訪(八)
雍博文撇了撇嘴:“你們不想做,難道還有人能逼著你們做不成?”
“正是被逼無奈!我拜師入門的時候,需要先對著祖師爺的法像立誓,必按照祖師爺的吩咐,全力護持金胎啟智轉生。這誓便是一個心魔,若是不應,麻煩就大了。”濮陽海嘆氣道,“我宗自珍賀祖師以降,每任弟子入師之前,都必須在師父的監護之下,立下這心魔大誓,這是惠果祖師的安排,務要使四脈金剛能夠在千年以降依然保證服眾於他的計劃!”
雍博文無語半晌,方才憋出三個字兒來,“真兇殘!”
濮陽海笑了笑,對於雍大師這有詆譭自家祖嫌疑的評價只當沒聽到,繼續道:“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已經可以確認,青龍金胎的轉世身份,但是轉世金胎已經被寧不奇留下後手給破壞掉了,既然沒有轉世金胎需要護持,那我也就無事一身輕,再不用糾纏在這上面了。”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提出這個,至少讓古陽定、小野三堂和那四個老和尚知道這件事情,我這邊不就真正一了百了了嗎?”雍博文小心眼地表示不滿。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