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可以說只要身在其中,原本的世界就再也無法察覺到你的存在。”
一個讓原本世界無法察覺到的存在,一個如同另開闢一方天地的法陣,瑪卡里奇只是患了約里爾綜合症等死,怎麼搞的跟在躲避什麼人追殺一樣?
況且就算是有人要殺死瑪卡里奇,以他的勢力,躲在自家老窩當中,還有什麼可怕的,竟然還要躲進這麼一個遮蔽法陣當中。
雍博文大為疑惑,再聯絡到瑪卡里奇在身患約里爾綜合症的情況下,保持清醒的頭腦,遙控俄羅斯法師協會的局勢,更是隱隱感覺,這二者之間似乎有某種超出他想像的聯絡。
或許見到瑪卡里奇本人後,能解開這個疑惑吧。
從進入花園起,就可以看到人員多到近乎密集的警衛,越是接近小樓,警衛就越多。
這些警衛渾身上下透著明顯的妖氣,顯然就是傳說中瑪卡里奇那支以狼人為主的貼身衛隊,只是在露出本形之前,很難弄清楚他們的本像是狼人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妖魔警衛並沒有上來打擾雍博文等人,應該是伊凡領路的關係,而且當伊凡經過的時候,這些警衛還會很麻利的敬禮,伊凡也是客氣的一一回禮。
最終,雍博文兩人被伊凡領進了一間書房。
說是書房,但從面積和容納的圖書數量來看,便是稱做圖書館也不過份。
小樓從外面看的佔地面積不是很大,但光是這個書房的面積保守估計至少在上千平米,長長的書架一眼望不到頭,遠超過小樓本身所佔的面積。
一個老人就坐在離門不遠處,身周堆滿了翻開的書本,帶著老花鏡,正認真而安靜地閱讀者,坐椅的扶手上趴著一隻純白的波斯貓,懶懶洋洋的眯著眼睛,只是當伊凡領著雍博文兩人進來的時候,才輕輕叫了一聲,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露出一絲兇狠而危險的光芒。
潘漢易輕聲道:“妖獸!”
雍博文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跟著伊凡走到了老人近前。
老人這才摘下花鏡,向著雍博文微笑點頭,“雍大天師,你好,我是瑪卡里奇?博戈柳布斯基,歡迎光臨俄羅斯!請恕我無禮,我的身體因為患病現在很衰弱,已經無法站立了。”
“您的氣色很好,瑪卡里奇會長!”
雍博文坐到了瑪卡里奇對面的椅子上。他的這句話絕對不是恭維,而是真心的實話,以一個約里爾綜合症晚期患者而言,瑪卡里奇還能從容的坐在這裡讀書,本身就是一種奇蹟了。按理說,他這個階段的患者,身體裡的器官應該都已經化為了膿水,只剩下大腦在慢慢蛻變成蟲子,這個時候正是最痛苦也是還能保持神智的最後一個階段,根據以往的的病例,這個階段的患者別說閱讀了,連坐起來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不停地哀嚎,等待著腦蟲破腦而出的最後一刻。
而現在坐在雍博文身前的瑪卡里奇,除了有些削瘦外,看不出一點病徵來,思維清晰不說,還能安定的閱讀,簡直沒有一點約里爾綜合症患者應有的表現。
“想必雍大天師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得的是約里爾綜合症,雖然耗費巨大的人力和物力,終於找到了一些可以減輕和緩解我痛苦的辦法,但終究無法治癒,我現在只不過是坐在這裡等死罷了,或許下一刻,我的腦袋就會裂開,從裡面鑽出那隻蟲子來。”
瑪卡里奇神情平靜,似乎並不為這必然到來的可怖結局而悲哀或是恐懼,彷彿在述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這份淡定很是讓雍博文佩服。
不過雍博文到這裡來不是與瑪卡里奇討論他的死亡問題的,想來瑪卡里奇特意請他過來,也不是為了談論這個問題。
“很感謝您在這種情況下,還願意見我。”雍博文決定單刀直入,“那麼您是對貴國法師擅長我代表團駐地強行搜查這件事情想說些什麼嗎?”
“我已經快要死了,外面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了。”瑪卡里奇的回答出乎雍博文的意料,“莎娜麗娃是個好孩子,她的一切決定我都會支援,這件事情你可以與莎娜麗娃談。我這次請你來,主要是想請你滿足一個老人臨死前的些許好奇心,不知道是否可以。”
雍博文不禁微皺眉頭。
瑪卡里奇的表現完全超出了他的認識。在相關情報中,瑪卡里奇是個權力慾極強的人,當初他的長子一旦有了威脅到他權力的兆頭都會被他毫不猶豫地派往東歐戰場,現在怎麼可能表現得毫無權力慾望,難道病痛的折磨真能改變一個人的本性嗎?
顯然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