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部長先生也沒心思追究他這個過錯,好容易抓到一個,連忙問他,這大樓裡的人呢?怎麼一個人都不見了。
保安把手裡的大鞋盒子往部長先生鼻子底下一遞,笑著說,這都不辭職了嘛,這是他們的職辭信,都在這兒呢。
部長先生這才恍然大悟,趕情剛才辦公室主任辭職不是有個性,而隨大流,是省法師協會的所有在職法師聯合起來給他這個新上任的主席一個下馬威啊。
他來之前就對就職的困難有心理準備,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局面,前腳剛進門,後腳所有人都辭職了,就扔下他這麼一個光桿司令了。
不過,部長先生既然能被總會派下來,自也不是容易退縮的角色,見此情景也不氣餒,看著站在眼前的保安,心裡一動,熱情地拉著保安地手就拉攏起來,不錯,所有人都走了,就你沒走,從現在起,你不用看大門了,就當辦公室主任吧。
好傢伙,這一下封官許願的力度可著實不小,一傢伙就把一個看大門的中級法師給提到了辦公室主任的地位,這可是等閒高階法師都坐不上的位置。
按道理來說,這麼個不入流的中級法師既然留在這裡,那肯定是心裡有點想法,聽了部長先生的封願,那還不激動得熱淚盈眶,立馬納頭便拜,口稱主公,不是,是主席。
可惜,事與願違,保安聽了部長先生的許願,只是淡淡一笑,說不是我不識抬舉,實在是我的辭職信也在盒子裡裝著呢,已經找好另一份工作了,不能再呆了,要不是我走的慢,這送辭職信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啊,這幫傢伙走的太快,就把我一個人給拋下來,現在信送到了,那我也該走了。說完話,放下鞋盒子,衝著部長先生和一眾隨員點了點頭,轉身灑然而去,很有些視功名利祿如糞土的高人氣質。
部長先生氣得一腳把那盒子辭職信給踢成了飛灰,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總會掛電話,一是請求多派人手支援,說什麼也要把吉省法師協會的架子撐起來,二是要求嚴懲這些辭職的法師,就算不開除會籍,也得給他們降降階級。
這時節的全國總會已經有些樣子了,至少高階法師的級別評定升降權利都已經歸到了總會,只不過總會一般都會聽地方協會的意見,而且不會駁回也就是了。
身為未來吉省法師協會主席的部長先生完全有權利決定本省法師協會會員的階級升降,這階級涉及到法師個人自身利益,影響極大,在部長先生想來,只要此手一出,還不怕那些不識趣的法師哭著喊著回來求他?
總會對於部長先生也是全力支援,這兩個要求一點折扣不打的就同意了,只第二天就派了數十人過來,幫部長先生充場面。
於是,當時的吉省就出現了一幕奇景,整個省法師協會的主要領導及工作人員,從主席到各級部長再到門衛保安,全都是外來空降的!
這個空降省協會搭起班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公佈了對先前一眾從省法師協會辭職法師的處理決定,不管原來級別如何,全都降為中級法師,原來中級法師的,一水降為低法師,並且剝奪原屬高階法師應有的所有權利。當然,這個決定最後還留了一個尾巴,即這些法師如果能在限期內到總會說明當時辭職的情況,並且收到辭職決定,就不會立刻執行,而是留級檢視。
部長先生公佈了這個決定之後,也沒閒著,立刻聯絡走訪吉省各地方法師協會、前輩法師耆宿、各派掌門,各種手段盡出,足足忙活了小半個月。
真別說,部長先生這一翻折騰的成果還是相當大的。
整個吉省術法界對於空降省協會針對辭職法師的處理決定表現出了異常憤怒,一致聲討,為了聲援那些辭職法師,直接向總會方向提出了抗議,並且威脅要集體退出法師協會,而黑省和遼省也同時提出抗議,其名下的法師們也紛紛以個人和門派名義發出了退會威脅。
這一下可是鬧大了。
就算是總會能空降一堆人憑空把個省法師協會總部撐起來,難道還是再空降一堆門派冒充東三省的本土法師不成?
總會無奈之下,只得撤回了部長先生及一眾空降從屬,又派出代表團與吉省地方術法界代表座談溝通,才算把即將撕破的臉面圓全回來。不過,對於吉省地方術法界代表推薦魚承世為吉省法師協會主席這件事情,總會還是堅決反對的,在僵持了一個多月後,雙方最終妥協,達成協議,即吉省法師協會暫時讓席一職空缺,由各地方法師協會主席組成聯席會議行使省主席職責。
達成協議之後,聯席會議立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