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總歸還念著一份門派舊誼,年年按照股份比例分紅給這些長老,並供他們重建山門,以再次光大茅山派。
不過,魚承世顯然並不知道自己門派的這些長老是何等的白眼狼,抑或是知道卻並不放在心上,總歸自己能壓服得住。
現在魚承世死了,屍骨未寒,甚至還沒有下葬,這些茅山派的長老們就跳出來,跑到春城吵吵鬧鬧地要那部分所謂茅山派的股份,甚至連魚承世個人的股份也想要走,理由是魚純冰年紀太小,他們這些做長輩的要替她負責,現在幫她管著,等將來她成年了,再還給她。
這簡直就是要明搶了,如此行徑,委實是令人齒冷心寒。
但真正讓人更加心寒的,還在於此時春城法師協會高層的態度。
這些茅山派的長老已經在春城糾纏好些日子了,魚承世遲遲不能下葬也是因著他們的阻攔,理由是極奇葩的,只說如果不能確定股權最終歸屬,那魚承世在山門中的最終地位也不能確定,也就不能最終確定按什麼禮儀身份下葬!
他們是魚承世門派長輩,在魚承世沒有親屬長輩的情況下,他們的在葬禮這件事情上可以說是有不可忽禮的權威。
不過魚承世公司涉及到協會核心機密,協會又有股份,還涉及與雍博文地獄殖民公司複雜的交叉執股,以及其他地方各大勢力的股份,任何變動都可以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尤其是任何代表協會接掌公司的人,如果能夠控制這一部分股權的話,都會在公司內的話語權大大加強。
所以,這件事情已經直接提交的春城法師協會常任理事會裁決。
相當一部分常任理事在此事上的態度極為曖昧,私下裡多有串聯。
這正是逄增祥的煩惱所在。
他雖然已經在很多事情上表明瞭自己不參與紛爭的態度,但他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無論誰都不可能把當他成空氣擺設忽視不理。
這些天來,已經有很多人私下找上逄增祥,在各方事項上試探他的態度,有旁敲側擊的,有直接許願的,有套交情拉關係的,總之都希望逄增祥能做出有利於己方的表態。
逄增祥對此都是含糊以對,雖然看不慣這些傢伙的行事,但總歸是不希望把人都得罪光的。
此時此刻,大環境如此,逄增祥能把持住自身就已經很不錯了,哪來的本事逆轉大勢?
第七章心不足
車子在協會總部大樓門前停下。
逄增祥下了車,就見著顧西江與祈萌萌站在大門旁,低聲說著什麼,卻沒有進門。
兩人都是執行理事,春城法師協會的大人物,往那裡一站,分外搶眼,弄得經過門口的法師是人人側目,卻又不敢上前打擾。
看到逄增祥到來,顧西江和祈萌萌同時向他招了招手。
逄增祥暗歎了口氣,走上前,問:“你們兩個怎麼不進去,快開始了吧!魚小姐到了嗎?”
“已經到了,聽說她是最早到的,羅秘陪著她,已經進會議室了。”祈萌萌嘆氣道,“人單勢孤啊,她們兩個這次怕是不可能堅持下去了。”
逄增祥默然不語。
在這次風波當中,整個春城法師協會,堅持站在魚純冰身後的,只有羅婉嵐一個人。
雖然對顧西江和祈萌萌表現出來的傾向和態度不滿,但逄增祥本身也沒有勇氣去對抗這股搶食大潮,五十步笑百步,自也是沒有立場去指責兩人。
“老逄,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顧西江神色凝重,一副承受巨大壓力的便秘模樣,“魚主席出事,我們大家心裡都不好受,可人總得往前看,春城沒了魚主席一樣還要過活,術法物品製造造公司,還要繼續發展壯大,不能因為缺了一個人,就此倒閉不是?魚小姐畢竟年紀還小,壓不住場子,我們現在真是硬挺著支援她掌管公司,後面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明槍暗箭在等著她,那不是幫她,而是在害她!”
逄增祥沒吭聲,一如他這段時間以來的態度一樣,除了宣告立場外,無論任何人找他,他都保持沉默。
顧西江的說法冠冕堂皇,正是這段時間中,協會里最流行的說法,最初從誰的嘴裡說出來的已經無從考究,但這個提法無疑是讓大家都覺得滿意了。
魚承世英雄一世,大家都承認他厲害,居於他之下,服從他管理,大家都服氣。
可你魚純冰才不過十六七歲,年紀輕,又沒有拿得出手的戰績,就算是大家看你老爹的面子,暫時捧你上位,掌管公司,可是你能把這麼一家國際大公司管好嗎?這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