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餘老則家傳的紙獸之法。
符獸之法只是個通稱而已,其實不僅是獸,幾乎什麼東西都可以模擬。
一張黃符紙,一把剪刀,隨意剪出拇指大小的人物、車馬、樓宇等等物品,往地上一擲就活靈活現地立起來,跑動運轉,很快身前地面上就宛若一個小人國。
精準到位的語言,活靈活現的表現手段,讓餘博君表現出了強大的說服力。
雍博文對於餘博君沒什麼意見,卻對他這符獸之法充滿了興趣,便問:“這就是你們餘家家傳的紙獸法門嗎?真是奇妙。”他兜裡就揣著一盒餘老則送的紙獸,不過跟餘君博剪出來的不一樣,是疊出來的,而且驅動以後與真獸大小形貌沒有任何區別。
餘博君卻道:“這只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一點小應用。不怕大天師您笑話,我這個人整天不務正業,家傳的符獸之法神奧莫測,即使是我父親也只剛摸到門坎,我學的更只不過是些邊角零碎,這些東西雖然驅動起來似模似樣,看著花哨,但實際上卻派不上什麼用場,唯一能做的就是表演現場動畫片了。”
韓雅稱讚道:“這也是大用場啊。什麼樣的情況你這都能用符獸表現出來嗎?”
餘博君道:“太過複雜和角色太多的場景是不行的,但一般情況都能應付。”雖然說得謙虛,神色卻頗為自信。
可以說餘博君在目前所有應聘者中表現的是最出色的,從始至終,進退有據,言談得當,若要按成績排名次的話,他絕對應該排在第一,而雖然教辰曦雖然稍弱,但也能排在第二,不過第三位卻不是言青若,這丫頭言行稍顯囂張過度,讓雍博文其實不是很喜歡,真要排名,大抵會給壓到中游位置。
餘博君之後,也就沒有幾個人了,表現得都是相當普通,甚至不能給人留下什麼深刻印象。
這讓韓雅有些失望,目前真正能讓她下定決心的,只有兩個人,教辰曦和餘博君,甚至連兩人上班後應該安排的職位都已經有數了,但其它人實在是讓她不滿意。這不是說那些人的法術水平不行,既然是協會進行過初篩的,那法術水平基本都過得去,教辰曦那般的,也就是在法術水平上最差的了。不過韓雅只是個剛入門的法師學徒,又是多年做老總秘書的人,選人的時候,角度與法師不一樣,甚至根本就沒有從法師這個角度來考慮,如果不是因為這公司情況特殊,她甚至可能會考慮選幾個合適的普通人選,或者透過獵頭公司挖些人才過來。
雍博文也看出韓雅不太滿意,因為臨陣挖人的心虛,便主動道:“要是實在挑不出來,那我再找羅婉嵐溝通一下,讓她再選幾個人過來試試?”
韓雅剛要說話,忽聽門外許可在喊,“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兒,都跟你說了不能進的,哎,哎……”
聲音未落,就見房門一個,開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闖了進來,進門站定,朗聲道:“雍大天師,請給我一個機會吧。”
許可急三火四地從後面趕上來,趕緊向老闆解釋,“我都跟他解釋清楚了,今天是招聘複試,初試已經結束,他來晚了。可他非要往裡衝,我也攔不住他。”她一個小鬼自然是攔不住一個法師的,尤其是一個別著銀徽的初等高階法師。
這個冒失衝進來的男子大概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西裝革履,頭髮整齊,長得頗為英俊,尤其是高鼻深目,看起來是個混血兒。只不過他的西裝雖然筆挺整潔,但款式明顯已經是幾年前的,而乾淨的皮鞋邊際也有些破舊。
“好了,許可,你出去吧,不是你的錯。”雍博文溫聲安慰,讓許可放心出去,這才轉而向那個男子道:“先坐吧。”
男子神色顯得頗為激動,趕緊到位置上坐好,清了清嗓子,道:“大天師,各位法師,我叫風離原,現年二十八歲……”
“請等一下。”雍博文打斷了他,翻了翻手頭的資料,“協會的推薦名單裡沒有你?”他還以為這個男人是初試被刷下去的,哪曾想人家還是頭一次來。
劉意聽到男子的名字,就微微皺眉,掏出手機悄悄發簡訊。
“沒,沒有,我不是春城法師協會的會員。”風離原便有些結巴,但他很快深吸了一口氣,平靜情緒,“不過,我有信心自己有能力勝任貴公司所需的工作。”
“這個不是勝任不勝任的問題。”雍博文合上資料,“按協會規定,我們需要優先聘用本地法師,而且這位風法師,今天是複試,所有參加的人員,都是經過前期考核篩選出來的,你就這麼闖進來,希望能參加考核,一步到位,對於其他法師來說,是不是不太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