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片綠盈盈的無邊林海,哪有半點雪跡。
仍在對峙的櫻井川子與晴子一跪一站就在青青草叢當中。
這真一個是詭異神奇的世界。想來任何人在跨過一道矮門後,卻突然發現季節大變,一定會有自己精神錯亂的感覺吧。
可是,雍博文感覺不到任何一點法力影響的痕跡。
這很不正常。
做為天師北派的正宗傳人,雍博文對法陣也有相當的涉獵,雖然不見得像劉意那些無論什麼法陣都能瞧得明明白白,但在認真仔細觀察體味的情況下,至少會感覺到法陣運作時,法力對環境的影響。
可現在,他沒有感覺到哪怕任何一點法力的運作。
彷彿這隔門對峙的兩個世界原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存在,根本不是人為干涉的結果。
這隻能說明,要麼佈置這個四季法車的空海法力高強,遠遠超出他這個當代天師的想像,要麼就是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四季分明。
很顯然前者的可能性比後者要大得多。
這讓猜測讓雍博文多少有些鬱悶。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還是逃命要緊。
雍博文一提武士刀,正要繼續逃命大計,卻見晴子也從月亮門走了出來。
她那一身很適合在雪地裡穿的大衣獵裝到了秋季就顯得笨重厚熱,所以一過門,她就立即脫了大衣,然後又把獵裝上衣脫掉,再脫掉裡面的毛衣,再脫掉褲子和裡面的棉褲,只花了不到一分鐘就脫光了冬衣,露出穿在層層厚衣裡面的一套女式西裝。那西裝也不知是什麼料子,壓在那麼多層衣服裡面,居然沒有半點褶子,緊貼在面板表面,將晴子那完美誘人的身段清楚地體現出來。
唔,這可真是一個誘人尤物,讓雍博文情不自禁地想起那網上那句話:此妞奶大腰細腿長適合推倒。
“不要沿路走。”晴子提醒道,“這是個迷宮,如果只是沿路走,你一輩子都別走走出去,跟我來!”說完邁步前走,雍博文猶豫了一下,立刻跟下,跑了幾步,下意識回頭瞧了一眼,卻發現櫻井川子仍一動不動地跪伏在地,彷彿失去了一切活動的能力。
唔,這可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雍博文如此評價。
有了帶路,便比自己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要強得多。在晴子的帶領下,雍博文很快穿過翠竹秋月,進入盛夏荷塘。這個處於夏季的院子整個是個超大的水塘,其間滿是盛開的荷花,香氣醉人,一道曲折的畫廊架於水上,人在廊中走便是花中行,當真是優雅異常。過了盛夏荷塘,就是初春鳴曉。這個院子中全是高大的神廟,其是供奉著各式各樣的神佛,無數飛鳥棲息其間,一有人經過便成群驚起,嘶鳴沖天,分外驚人。
穿過神廟群,出了這春季的院子,氣溫再度升高,轉回了正常的夏季。
眼前便是成片的粗大樹木,彷彿幾百年都未開採過的原始森林。
這裡已經沒有了路徑,隱約可見草樹間有低矮的房舍散落,更有苦行僧打扮的和尚四下出沒。
晴子停下腳道:“這是裡高野,真言宗本部,本宗的驅魔師平日都在這裡修行,若有驅魔請求,便會派遣弟子前往驅魔。到了這裡就用怕那老和尚了,他修的神通與浮圖境秘切相關,平時輕易不出院子。”
那是平時好不好?那老和尚可是大老遠跑中國去把我抓回來的。
雍博文對晴子的話並不怎麼放心,總覺得還是儘快逃離日本才是上策,但仍感謝道:“晴子小姐,多謝你幫助,請問我的被帶回來時隨身的法器都到在哪裡?能不能還給我?我想盡快離開日本。”
“你的東西啊,我找人問問好了……跟我來。”
晴子領著雍博文又往前走。
雍博文默默跟了一會兒,忍不住問:“晴子小姐,你為什麼要幫我?”
晴子淡淡道:“雍先生,你弄錯了,我跟你非親非故,又是初識,沒有任何理由幫你。我是在幫我姐姐。”
“啊?”
“我和姐姐都是真言宗的智慧女。”
“智慧女?”
“負責幫阿闍梨灌頂啟智的身份。不過我們兩姐妹與普通的智慧女還不一樣,我們是專門為青龍十世金胎準備的,普通弟子根本沒有資格由我們啟智。不過這都什麼年代了,那老和尚還拿這些鬼東西來騙我們?我們兩姐妹一直就不甘心做這種智慧女。我對真言宗的東西向來沒什麼興趣,可是姐姐卻對佛法很著迷,一直主動修煉,希望能成為十二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