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正中央虛浮著一塊半透明的螢幕,螢幕上放映的便是晚上那場虛頭蛇尾的精彩戰鬥。
看完法術印像儀錄下的片段後,魚承世拍案驚呼,隨即陷入長久的沉默,許久才嘆道:“真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這種高手,我真是孤漏寡聞了。”轉頭問:“那丁茹真說她是青龍寺傳人?”
“是,魚前輩知道這青龍寺嗎?”雍博文等了半天,總算見魚承世提出正題,連忙出聲詢問。
魚承世卻反問:“你知道東密嗎?”
“日本東密?和歌山縣高野山金剛峰寺的東密真言宗?”雍博文抓抓頭,“我看過漫畫《孔雀王》,從那裡知道有這麼個東密真言宗。他們會念九字真言,好像挺厲害。”
魚承世點頭道:“這青龍寺就是日本東密的祖庭!”
“啊?難道那個丁茹竟然是個日本妞?”雍博文大為意外,日本也沒有姓丁的啊。
“那倒不見得。”魚承世搖了搖頭,“東密創於晚唐時期,創派祖師空海,曾隨遣唐使來華,拜在中土密教七世祖惠果和尚門下修行,很快就得傳胎藏界、金剛果兩部大法。惠果坐化前,賜給空海“遍照金剛”法號,又將師徒傳承的信物——衣缽、法器和舍利等送給他,這樣空海就取得了密宗第八代祖師的法位。當時,惠果就在青龍寺東塔院設灌頂道場,時稱青龍大阿闍梨。惠果傳下的門人,便都以青龍寺傳人自居。空海回到日本,創立東密真言宗,也依然以青龍寺為祖庭!”
聽到“青龍大阿闍梨”、“遍照金剛”這幾個字眼,雍博文心中就是一跳,恍然間憶起那個真實得幾乎觸手可摸的離奇夢境,連忙追問:“惠果除了這個遍照金剛的日本徒弟,還有什麼其他金剛徒弟沒有?”
魚承世搖頭道:“惠果死後,武宗滅佛,會昌法難,中土密宗傳承艱難,不久就銷聲匿跡,斷了傳承,而青龍寺更是宋時毀於大火,什麼都沒有留下。東密只著重記載空海,對惠果的其他弟子只是略微提過,言語不清,惠果有沒有封過其他什麼金剛,就不知道了。”
雍博文還不甘心,試探著問:“那就沒什麼大樂金剛、大日金剛之類的傳人的事情流傳下來?”
“沒有相關資料。”魚承世簡單一句就打消了雍博文的希望,隨後又道,“這件事情不用急,我再託總會的朋友查一下。總會那裡雖然都是些笨蛋,可資訊確實比我們多。先不提這些,先說說眼下的正事!”
“什麼正事兒?”雍博文想不出自己跟魚承世還有什麼其它正事可說。
“當然是你跟那幫人競爭陰森一夏山莊生意的事情了。”魚承世肅然道,“這幫密教傳人平時向來眼睛望天,根本正眼都不瞧我們法師協會,這次突然主動申請加入協會,還跑春城來開公司,肯定有什麼不詭企圖,無論他們想做什麼,我們都不能讓他們得逞!這次山莊的生意,無論如何也可拿下來,咱們協會全力支援你!”
“這個不用了吧,我們公司自己也可以,就算競爭不過,也可以漲漲經驗值。”雍博文乾笑著婉拒魚承世的好意,總覺得自己要是靠著協會的力量勝過聖恆公司未免勝之不武,無論對公司發展還是對個人發展都不見得有利。
“年輕人有信心是好事。”魚承世點了點頭,但隨即臉色嚴肅起來,走到雍博文身後,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道,“可是凡事不能太天真啊。這次競標,可不僅僅關係到你自己那家公司的發展,更關係到整個春城法師界,只可以成功,不可以失敗!”
雍博文的臉便有點抽抽,這都哪跟哪啊?不過是一個小山莊租鬼的事情,怎麼又跟整個春城法師界扯上關係了?難道這位魚大主席天生好攬事,不管有的沒有,只要看到了就都攬過來管一管?
看雍博文一臉茫然,魚承世便道:“我這次去上海參加理事會,一個很重要的議題,就是審議你紫徽會員資格的問題!”
“我的會員資格有什麼問題?”
“從程式上來說,當然沒有任何問題,否則的話也不會批下來。但你卻有兩個問題,一是你的年紀,二是你是咱們北方法師界出來的!”
“這算什麼問題?”雖然這樣問,但從魚承世那重重說出的“北方法師界”幾個字上,雍博文還是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在你加入協會之前,整個亞洲只有六個大天師,其中四個是我國的,但都是南方協會的成員!我們北方協會自打成立起,就沒有出過大天師,你是第一個!是我們春城法師界,不,是我們北方法師界的驕傲!你的出現,必將改變南方法師界在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