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一些缺點來大加貶低。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王約翰客氣地說,“我和小芸認識也有段時間了。”
“哦……”雍博文拉了個長聲,瞟了艾莉芸一眼,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在問“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這個人啊”。
艾莉芸眨眨眼睛,透露出“跟他也不是很熟”的資訊。
雍博文表示不信,結果換來胳膊上被狠狠掐了一把,同時收到“你敢不信我”的威脅眼神。
王約翰在旁邊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這兩位透過這種方式在進行著一種無聲的交流。兩人之間這種不需言語便可讓對方明白自己心意的默契,讓王約翰感覺自己站在這裡十分多餘,便又輕咳了一聲,說:“既然已經沒什麼事情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啊,這就走啊,再多坐一會兒吧。”艾莉芸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毫無誠意,語氣中甚至有種很高興地意思。
雍博文乾脆地站起來說,“慢走啊,下樓梯的時候小心點,有盞燈壞了,黑得厲害。”他這句話的時候,人家王約翰先生還沒邁步呢。
王約翰搖頭笑了笑,終究還是很有風度地沒有計較兩人這種態度,“你們慢慢聊吧,不用送我。”說著往門口走去。
雍博文可沒想過要送人,但艾莉芸輕輕推了他一把,他只好不怎麼情願地站起來,跟在後面。
把王約翰送出門,雍博文一眼看到自己的揹包還躺在地上,便連忙揀起來,一面往回走,一面把手伸進揹包。
他的動作突然就僵住了。
第十七章醫院裡的鬼事
看到雍博文突然間滿頭大汗,一副便秘模樣,艾莉芸不解地問:“怎麼了?”
“我把棉花放在揹包裡,怎麼不見了。”雍博文還有最最重要的一句話沒有也沒敢說出口,那就是裝鬼的那個玉瓶也一併不見了!
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那裡面裝了幾百個的鬼!萬一被不知情的人放出來,還不知道得惹出什麼事情來。要知道那些鬼可都被關了不少時候,難保不會有一兩個出現點精神分裂症狀之類的毛病而變成厲鬼!
想到可能引起的後果,雍博文心裡不禁砰砰直跳,緊張得全身泠汗直冒,襯衫背心剎時溼得精透。
“你怎麼還帶著棉花?”艾莉芸不解地說,“快去找找吧,醫院裡不讓帶寵物的,別再讓人給抓了。”
雍博文等的就是這句話,馬上轉身就往外跑。
“應該不會有事吧,那個玉瓶我已經用法咒封住了,符紙貼在瓶口裡面,不會有人看到的。死棉花,真是隻笨到家的貓了,讓它看著瓶子,它倒好,連自己都丟了……”
“果然是太平興國時期的玉壁紋彩離花水瓶啊……”
發出這一聲充滿了貪婪與興奮感慨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乾瘦男子,穿著一身漿洗得乾乾淨淨的藍白格子的病號服,雖然年紀不大,但腦袋已經半禿,光溜大腦門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臉部面板呈現出一種重病纏身多時才有的蒼白與乾枯。但此刻,他的臉頰上卻泛著因激動而引發的不正常殷紅。
“想不到起夜居然能揀到這麼個寶貝,我李學仁終也於有時來運轉的一天了。”他一面嘿嘿低笑著輕撫手中的玉瓶,一面賊頭賊腦地往門縫裡往外張望。
剛剛在走廊裡踩到那個不知是誰扔在地上的揹包裡,他還覺得很倒黴,想要大聲叫罵兩句,找到揹包的主人來,可還沒等他喊出聲,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卻從包裡滾了出來。
他原本是個專門倒騰古董的小販,雖然一輩子沒買到過真正的寶貝,但眼力卻是不差,一眼就看出這被人隨隨便便扔在地上的玉瓶似乎是北宋年間的古物,他立刻把已經湧到嗓子眼的那聲喊叫又吞了回去,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抱起玉瓶,一溜煙地跑回衛生間,隨便選了個廁位躲進去,坐在馬桶蓋上,仔細地鑑賞了一翻,終於確定這是一隻北宋太平興國年間的玉壁紋彩離花水瓶。
他幾個月前剛在新聞裡看過關於這種玉瓶的訊息——那是在索斯比拍賣行上被拍賣的一隻相同樣式的玉瓶,最後成交價是三百萬美金!
一想到懷裡抱著的是三百萬美金,他就激動得喘不上氣來,有點心臟病發作的前兆,連忙從兜裡掏出藥瓶來含上兩粒速效救心丸。
“喵……”一聲輕輕的貓叫在李學仁腦袋上面響起,嚇得他渾身汗毛倒豎,眼前一黑,差點沒把含在嘴裡的藥丸吐出去,扶住牆壁好一會兒,才算恢復過來,抬頭一看,便見一隻肥大的黑貓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