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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向北毫不猶豫地發出這個訊號,隨即又命令:“給留守組發訊號,讓他們進入地下,找到透明門,準備爆破。”
“你們只是法師,不是戰士!”八葉枯木嘆息道,“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可真是有辱一個法師的身份。”
盧向北輕笑道:“我們是法師,也是戰士!”聲音雖輕,卻堅定異常。
八葉枯木發出長長嘆息,又開始唸咒,幾句咒語念下來,殘留的雙肩也變成咒符飛入地獄之門。
雍博文在一旁搞得一腦門子霧,可八葉枯木一直不肯答理他,只好轉而問盧向北,道:“盧隊長,怎麼回事兒,為什麼要發危急訊號?那門裡是什麼東西要衝出來?是地獄的惡鬼嗎?”
“不是地獄惡鬼可也差不了多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役鬼。人類無法在以岩漿為壤的魔英花田中耕作,只能驅役鬼魂做工,可是這岩漿是引自地獄,本身就對鬼魂具有極強的傷害力,被驅役的鬼魂在魔英花田中耕作時,會被持續燙傷,以至於陰氣魂魄不斷損失,就好像是被浸在水裡的冰塊不停融化一樣,一天耕作下來,往往小半個身體都會被地獄岩漿溶解,到了休息的時候,役鬼們拖著殘破的身體回到巖上,又會受到來自地獄強大陰氣的滋養,身體又會重新恢復完全,一待重新恢復,他們又會被驅進魔英花田中勞作,直到再次只剩下半截身體……這種折磨永遠也沒有盡頭,被圈進這裡的鬼魂沒有任何可以逃脫的希望,長時間的折磨之後往往會變得瘋狂暴躁兇狠,對痛恨一切生靈,而在地獄陰氣的滋養下,他們的力量遠超過普通的惡鬼,而且會發生一定程度的變異,一旦逃出控制,進入人間,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殺死一切活的生命!這麼大規模的魔英花田,役鬼少說也得在萬數以上!”
盧向北一面指揮著手下法師在那地獄之門四周佈置各項工具,一面給雍大天師解釋。
雍博文聽得心中寒氣直冒,這才知道此時處在何等危險的境地中,“怪不得你要給魚主席發危急訊號,原來如此。”
“給魚主席發危急訊號並不是出於這個原因。”盧向北搖頭道,“這些役鬼雖然兇殘可怖,可是在我們重型火力地壓制下,逞不了什麼威風,消滅掉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聽到盧向北如此有信心,雍博文大感驚訝,這簡直就有點大言不慚了。八葉枯木這種級別的高手為了堵住役鬼不能自地獄之門中衝出把自己的性命都賠上了,可盧向北居然說消滅役鬼只是分分鐘的事情,這讓地上那隻剩了個腦袋的八葉大師情何以堪,難道眼看死了,還要讓他心裡大大不爽一把不成?
“真正的危險在於真言宗的反擊!”盧向北看著八葉枯木的光頭道,“這裡是真言宗設下的圈套。像這種魔英花田都設有完整的法陣用來禁錮役鬼,可是正如我們所見到的那樣,禁錮已經被人為破壞,役鬼脫困,本來應該第一時間衝入人間大開殺戒,可又被強大法力硬生重壓回到地獄之門內,這些飽含著對生靈恨意的役鬼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落入地獄,所以才會拼命想中出來!真言宗的所有僧眾肯定已經自秘道撤出高野山,這裡只留下八葉枯木一個堅守,想來現在的真言宗內也只有他有這個本事能堵住地獄之門,暫時控制住役鬼。只要法師協會一攻入高野山,他就會立刻開放地獄之門,讓役鬼衝入人間。這樣第一個受到衝的,必然是法師協會,並將法師協會的主力糾纏在這高野山中,而撤出的真言宗僧眾則乘機會對法師協會主要據點發起發擊,以真言宗在日本的實力,一舉傾覆整個法師協會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我們代表團在日本勢單力孤,沒有必要捲入這種殊死的戰鬥,所以我通知魚主席,讓他抓緊時間撤退。至於我們,早在開戰之前,就已經計劃了撤離日本的備用方案。”
雍博文萬想不到,只是與八葉枯木對了這麼幾句話,盧向北腦子裡居然轉了這麼多東西,不禁對又敬又佩。
可八葉枯木卻道:“道友說錯了一點。這役鬼脫困可不是貧僧計劃好的,而純粹是意外。當日雍施主逃出高野山時,大肆破壞,摧毀了鎮在上方山谷中的佛廟,那是整個禁錮法陣的樞紐所在,平日均由本宗有大修行力的弟子定時誦經煉靈,維護法陣,這樞紐一被破壞,整個法陣便失去了大半作用,我宗弟子雖然談不上禪宗的慈悲為懷,可也不會讓這些役鬼衝入人間,花費大力氣才將它們驅入地獄之門中,本來想要再找個穩妥方法控制役鬼,可是你們法師協會卻在這個時候發起進攻,我宗弟子腹背受地,不敢停留,這才棄了高野山的根本之地,四散潛出,以為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