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兄輕鬆地舉著計程車,恍若手中無物,瞄了瞄正狂奔遠去的雍博文,猛得原地跳起六七米高,在空中將車奮力擲出,大吼:“去死吧!”車子好似隕石經天般,直奔著雍博文砸了過去。
雍博文正落到一輛大巴頂上,聞聽身後風聲狂響,只以為猛男兄又追來了,扭身正要再發一計五雷護身咒,哪曾想一回頭,卻見好大一輛汽車當頭砸來,嚇得一哆嗦,眼見躲閃不及,奮力拔出背上長劍,一式金剛三式摧破劍擊出,正撩中落下的計程車。
劍勢過去,計程車自中裂開,兩半殘片翻滾著向兩側落去,各砸進路兩旁的商店櫥窗,引起路上一陣恐慌,碎玻璃如同暴雨般飛得滿天都是,也不知傷到多少人。
突地從旁伸出一隻手,緊緊握住雍博文持劍的手腕。
雍博文扭頭一瞧,卻是那聖恆集團的眼鏡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跑過來的,竟然無聲無息間欺到身旁,連忙一晃胳膊,下面飛起一腳撩向眼鏡兄襠部。眼鏡兄一扭身子,整個人打橫飛起,雙腿一絞,緊緊盤在雍博文的腰間,跟著左手一伸,正捏在雍博文肋下,雍博文便覺全身痠軟,雙腿無力,晃了幾晃,立足不穩,就要往車下栽。正在此時,卻聽眼鏡兄慘叫一聲,手上勁力突松,雍博文大喜,使了個五雷護身咒,登時把眼鏡兄給電飛。雍大天師自然也不好過,懷裡的巖裡麻央也是哇哇慘叫,剛剛正是她突然出嘴相助,突然咬在了眼鏡兄的脖子上,小蘿莉一口保養得雪亮的好牙發揮出強大的咬合力,任眼鏡兄是修行高人也抵擋不住,連血帶肉被咬下好大一口。
眼鏡兄帶著一溜黑煙翻滾著自大巴頂上落下,一輛麵包急駛而過,眼瞅著就要撞中,眼鏡兄突地在空中一蜷,雙腿在麵包車頭一撐,一個人有如風輪般飛速翻滾升起,輕輕落在麵包車頂上,跟著一躍而起,繼續追趕。
雍博文電飛了眼鏡兄,自家也是渾身冒煙,身上衣服因為屢次過電也有些炭化的跡象,不時有塊塊黑碴落下,此時此刻卻也顧不得這些形象問題,邁步繼續狂奔。
“雍天師,何必這樣呢?”清脆的聲音突然自耳旁響起,把雍博文唬了一跳,扭頭一瞧,卻見丁茹正站在並排行駛的一輛集裝廂貨車上微笑示意。
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衣裙飄飛,身旁立著一尊光茫閃爍的忿怒金剛,正作勢欲發。
雍博文也不答理她,奮力奔跑,丁茹輕鬆地並排跟著,竟然還有餘力說話。
“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去鑑別一下身份,你要真是轉世金胎,那天下密宗教徒都是你的弟子,無邊權勢唾手可得,這可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好事。你要不是金胎,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總之是我們認錯人了,也會毫髮無傷地把你送回春城,你何必非要這要跑個沒完?”
雍博文充耳不聞,只是跑個不停。
見和平協商失敗,丁茹嘆了口氣,捏手印出法令,那幻化的忿怒金剛怒吼一聲,騰突躍起,來到雍博文頭頂,掄起金剛降魔杵猛得打下。這一擊快似閃電,雍博文勉強向旁一閃,不料那一杖卻離得他足有好幾米遠,正大惑不解之際,腳下的那輛輕型皮卡突地車頭向上一挑,整個站立起來。
雍博文一下被車子挑得倒飛出去,直挺挺撞向後方駛來的一輛馬自達。丁茹抬手發出一縷長繩般的黑煙正纏住雍博文的腰,往回一帶,雍博文身不由己地向著她直飛過去。
雍大天師卻是恩將仇報,在空中當頭就是一劍斬下,斬斷煙鎖,去勢不止,將丁茹腳下的卡車攔腰斬斷,丁茹踩著的車頭仍舊向前呼嘯衝出,而雍博文腳下的後半截車尾帶著慣性衝了一段緩緩停下。
雍博文跳下車子,左右一瞅,見附近有個窄巷,一頭就鑽了過去。
說是窄巷,可是也店鋪臨林,行人如織,見一身狼狽的雍博文提著明晃晃的長劍一頭鑽進來,嚇得行人紛紛避立兩側,無人敢擋他的去路,倒省了雍大天師清路的工夫。穿過這短短窄巷,眼前是另一條車流熙攘的大街,雍博文深吸了口氣,正要跳車河繼續飛奔,左右已經各閃出一人,正是肌肉男與眼鏡兄,兩人各從一側靠過來,伸手就要抓人。
雍博文舉劍作勢,兩人都知道他破魔八劍的厲害,連忙閃開,哪曾想雍博文只是虛晃一招,唬開兩人,縱身跳起,踩著滿大街賓士的車子繼續逃命。
肌肉男和眼鏡兄都暗叫慚愧,對視一眼,縱跳飛奔追趕。不多時,丁茹也帶著那幻化出來的忿怒金剛趕來,三人形成合圍之勢,各使本事捕捉,雍博文被追得上竄下跳,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幾人沿街一路追逃,所過之處無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