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跑,這些青田組員想追也追不上,可在這狹窄站臺上擠滿了人,雍博文根本就跑不起來,四下的青田組成員只不過往這邊一聚,就形成了合圍之勢。見雍博文動手,這些黑社會哪還會客氣,一個個大聲吼叫著,從懷裡掏出手槍短刀,兇巴巴衝上來,只嚇得站臺上的乘客面無血色,紛紛作鳥獸散。
敵人勢大,眼見難以抵擋,若是讓他們衝到近前,那可大事不妙,雍博文一咬牙,暗叫一聲“下不為例”,打包裡掏出那個裝了一堆惡鬼的酒瓶重重擲在地上。
乓的一聲脆響,酒瓶粉碎,陰風立起,惡鬼得了自由,嗚嗚嚎叫著撲向那些青田組成員。
那位就要問了,這些惡鬼難道就被雍大天師收服了?要不怎麼了出來不找雍博文這原本的對頭,反而去對付那些青田組成員?
這您就不知了。惡鬼那也是有記性的,剛在雍大天師手下吃了虧,哪還敢再去觸黴頭?
可話又說回來,既然叫惡鬼,那就是窮兇極惡的鬼,出來就要抓人害人的,要不然怎麼配稱惡鬼?可他們又不敢惹雍大天師,那就只好就近去抓其他人禍害了。
這些惡鬼本就是那日蓮宗女尼精心伺養出來的兇物,平日就是人血肉怨氣餵養,最是噬血兇狠,此時沒了約束,當真是見了生人氣就往上撲,各抓一個青田組員又抓又咬。
青田組的黑社會們看到不鬼,只見著衝在最前面的幾個成員身上突然現出一道又一道血痕,痛得好像發瘋一般亂叫亂跑,雙手在身上胡亂抹推,可那血痕越來越多,到得後來,眼睛被挖出來了,舌頭被揪斷了,耳朵被扯下來了,喉嚨變成了血窟窿,有的肚子突然就被剖開,腸子肚子心肝肺這些零碎稀里嘩啦淌了一地,有的頭皮裂開一個大口子,面板就順著那口子一點點被剝下來,露出面板下青筋紅肉,還有的胸口開出個大洞,心臟被掏出來,在空氣中一塊塊地消失,還不時傳來清晰的吧唧唧的咀嚼聲響!
第十一章日蓮輪迴鬼畜道
空氣中充滿了刺鼻的腥臭味道,紫黑的濃郁液體遍地流淌,還有幾個看起來好似人的殘缺生物在其中打滾慘叫!
站臺頃刻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青田組這些成員雖然都是敢打敢殺的兇狠之輩,可也沒見過這種場面,一個個嚇得面青唇白,手足發軟,不知哪個一聲發喊,眾人立刻扭頭就跑,至於其他的不明真相群眾早在之前就被嚇得溜了個乾淨。
那幾個惡鬼啃得興起,卻不肯放過那些黑社會,放下手頭的撕咬得破破爛爛的青田組員,飛撲追趕,跑得慢得幾個登時被撲倒在地,步了先前同伴的後塵。
雖然藏身在布熊裡面,但巖裡麻央多少也能看到外面的場面,嚇得全身發抖,緊緊抱著雍博文不肯鬆手。
雍博文生平也是頭一次親眼看到惡鬼害人,不禁又驚又懼,胃裡禁不住地直個勁翻騰,見青田組成員都逃得沒了影子,連忙施展法術,將那幾個惡鬼重新拘回,只不過那酒瓶被摔碎,他手頭沒有東西裝鬼,只好先暫時捏在右手心當中,小心翼翼地邁過地上的濃血碎肉,逃一般地離開這血腥屠場。
堪堪走到車站出口處,就見一大群戴著頭盔舉著盾牌的警察正結成方陣小心翼翼地往站臺方向蹭,看到雍博文抱著大熊出來,發出一聲大吼,住了腳步,又有拿著槍支的警察自後面趕過來,躲在方陣中舉槍對準雍博文,大聲叫喚。
巖裡麻央很盡責地提醒道:“他們讓人放下熊,高舉雙手,趴到地上!”然後又道,“不能按他們說的做,要是被抓進警局,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了。而且,你現在身上還沒有證件,很可能會被當成偷渡者拘押。”
警方的陣勢雖然嚇人,可雍博文只要一張開右手放出那幾只惡鬼,用不了一時三刻,就會被啃得得精光,不過雍博文畢竟不是喪心病狂的變態狂徒,剛才放出惡鬼對付那些青田組成員,一來是對惡鬼害人的恐怖性沒有認識,二來對著一幫子社會渣子放鬼也沒什麼心理付擔,可眼前的警方與黑社會完全不是一回事兒,雍大天師這手裡的鬼是無論如何也放不出去的,再一想被當成偷渡者引渡回國倒也省了很多麻煩,反正站臺上的血案發生時,他一直站在沒動,監控攝像頭應該能記錄下來一切,沒什麼證據能給他入罪,當下便沒理會巖裡麻央的警告,乖乖地把懷裡的布熊,也就是巖裡麻央放到地上,然後高舉雙手,緩緩往地上趴。
巖裡麻央大為氣惱,恨不得咬這靠不的傢伙一口。
看到雍博文如此識像,警方也稍鬆了口氣,盾牌陣一開,四個舉著槍的警察自陣中走出,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