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好,這樣的話,沒準我們變成了鬼也可以做對同命……”
一陣梵音突然響起,緊跟著便是多人齊聲的梵唱,“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隨著這肅穆莊重的梵唱,一圈圈的淡淡金光自雍博文腰間散發出來,金光過處,陰暗的世界立時一亮。
“金剛經!”
“碰上佛道雙修了。”
“快閃啊。”
“奶奶的,怎麼回事兒。”
“不是掐著他的脖子了嗎?怎麼還能唱佛經……”
原本氣勢洶洶的群鬼立時拋下雍博文,鬼哭狼嚎著一轟而散。
雍博文重重落到地上,摔得屁股腰背都是生痛,摸著脖子咳了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然後立即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女友的照片正隨著梵音在螢幕上一閃一閃。
“小芸的電話?”雍博文欣喜若狂,下意識就要接聽,但他馬就警覺過來,左右一看,那些被梵唱嚇跑的群鬼並沒有逃遠,只是躲在周圍的房舍後面探頭探腦張望不休,想來只等佛經一停便要重新衝過來接著報仇。
不過,既然雍博文已經脫身出來,又哪能再給這些鬼傢伙機會,當即左手掏出一大把紙符備用,右手接通電話,迫不及待地張口就問:“喂,小芸姐嗎?”
“請問是雍博文先生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厚重的男子聲音。
“呃?”雍博文一愣,心中起疑,冷冷地問,“就是你吧。說吧,你想幹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一個斷了左腳的斷腳鬼壯著膽子蹦蹦跳跳地衝上來。
雍博文抬手祭出一張紙符,將那斷腳鬼定在當場。因為羅婉嵐說化鬼有幹天和,所以他這一回出來帶的紙符都是威力相對輕柔的定鬼收鬼符,只是他忘了帶收鬼的器具,所以現在能用的也只有定鬼符了。
“小文,你在哪呢?”電話那頭終於傳出聲音,卻是艾莉芸的嗓聲,只是她語音低沉柔軟還帶著點哭音,沒有了往常那種乾脆豪快。
雍博文聽到耳中,心痛不已。那驅鬼者的鬼蠱被他化掉,這一回抓艾莉芸也不知會怎樣折磨傷害她。他一邊擲符把衝上來的鬼一一定住,一邊關切地問:“小芸,你沒事吧?”
“現在好點了,你在哪啊……”艾莉芸的語氣分外柔弱。
“別害怕,我就去救你,你現在在哪裡?”雍博文急得滿心火燒火燎,恨不得直接從電話裡鑽過去。
“救我?”電話那頭的艾莉芸明顯呆了一下,“我現在在明仁醫院。”
“明仁醫院?好,我知道了,等著,我這就去救你!”雍博文說到這兒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太對頭,“呃……你怎麼在醫院裡?是被人救出來了嗎?那抓你的傢伙哪去了?”
“什麼被人救出來了?你在說什麼呢?”艾莉芸那頭也明顯是一頭霧水。
哎?兩邊的話接不上頭啊。哪出錯了?雍博文大惑不解,“小芸,你不是被抓走了嗎?”
“我哪有被抓走啊。”艾莉芸的聲音顯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摔傷了,現在在明仁醫院住院。”
“摔傷?”雍博文大吃一驚,“怎麼摔傷的?咱們上午通電話的時候,你突然叫了一聲電話就斷了,我再怎麼也打不通,跑到你的診所也沒看到你人,只看到接診室亂得好像剛打過架一樣,我還以為你被……壞人捉走了呢。”
說話的工夫,周圍的鬼已經越定越多,把四面都堵得嚴嚴實實,好像用鬼砌了面牆,不過還是有後來鬼從先驅的腦袋頂上不停跳過來。雍博文手中紙符如雪花不停飛出,瞧起來滿天黃符亂飛,既有氣勢又賞心悅目。
“你想什麼呢。”艾莉芸輕聲說,“接診室的燈管壞了,我踩著椅子上去換,結果一下踩偏掉下來摔暈了。好在當時……有個朋友正好過來,把我送醫院來了。說起來都怪你呢,在我換燈管的時候打電話過來讓我分神,要不然我哪會摔到啊。”
居然是這樣!原來只是虛驚一場啊。雍博文原本始終在嗓子眼裡提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一半,“那你現在怎麼樣?傷重嗎?沒有摔壞吧。”
“還好啦,只是有些輕微腦震盪,腳扭傷了,手腕也銼到了,大概得一個月不能走路吧。”艾莉芸有些鬱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