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睡在地上的維平,我接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吸了一根菸,開啟電腦,開始瀏覽程秋海以往寫的東西,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程秋海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想應該是程曉蕾回來了,我起身去開門,程曉蕾放下包對我說:我哥他們呢?
我指了指他們睡覺的屋子,程曉蕾似乎就已經明白他們的睡姿了。
程曉蕾坐到他哥的床上,說:你們要找的杜雷,找到了沒?
我喝了一口水,說:還沒。
程曉蕾說:他是不是已經不在這裡了,也許又回去了呢?
我看著天真的程曉蕾說:也許會吧!
程曉蕾想了一會說:應該不會!
我看了她一眼說:為什麼啊?
程曉蕾想了想說:那他現在就應該是在找我們了!
我根本就沒聽明白這件事與杜雷不在北京有什麼關係,很沒意義的是我還是點著頭說了一句:嗯!他應該還在北京。
程曉蕾問我說:你和我哥他們昨天干什麼去了?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說我們去看升國旗好一點。
程曉蕾說:晚上也升嗎?
我想了想說:哦!那就是降國旗。
程曉蕾看了我一眼說:今天你們就決定這麼睡過去了?
我說:應該不會吧!程秋海說今天要出去旅行,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發。
程曉蕾興奮地說:旅行?去哪啊?
不知道是不是大自然的力量,屋子裡面突然傳來維平的聲音,說:還不知道呢?你哥說要去長征。我看著程曉蕾說:你還是不要去了?你哥弄不好會去自然保護區。
程曉蕾笑了笑說:去那幹嗎?
不知道又是什麼力量,程秋海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了出來,說:我只是說要隨便走走。
我看著站在門口的程秋海說:你幹什麼去了?
程秋海一邊脫鞋一邊說:去閣樓看看!
維平穿著內褲就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說:你還是不要和我們去了。
程秋海說: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程曉蕾說:今天休息,就來看看你們三,你們什麼時候走啊?
程秋海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表說:維平看看現在幾點了。
維平看了看自己的表說:還沒到中午呢?
程秋海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說:我們現在就走吧?
維平說:我不去了!
程秋海看著維平說:那你和程曉蕾就準備晚飯吧!
維平頻頻點頭……
最後開始旅行的就只有程秋海和我兩個人,在我看來這次旅行,我的作用只是收屍而不是單純的陪誰旅行。
不過這次旅行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遙遠,至少程秋海什麼都沒有帶,甚至一瓶水都沒帶在身上,我還告誡他要帶上充足的東西,程秋海一邊走一邊說:走累了,我們就回。
按照我和程秋海的體力,應該走不出三環,我們就應該雙雙累倒,看著路上的所能看到的一切說:明天我們去找工作吧!
我看著程秋海說:那你的小說呢?
程秋海笑了笑,面無任何表情的說:寫小說也是要建立在我可以正常活下來的基礎上啊!
我想程秋海應該已經砍破這個世界了。
我說:我還可以去開車,維平應該也可以找到工作,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
程秋海看著遠處的樓說:杜雷一定也在找我們。
我也不知道應該下一句應該說什麼,所以只能用最無意義的“恩納”來回應程秋海上面說的那句話了。
我不知道我們究竟走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們究竟已經走了多遠,我唯一能夠確定就是我們已經走到了我們所在社群的一個市場外面,中國的市場給我帶來的想法永遠是一片狼藉,這可能就是有些作家所謂的市井小民的家,至於為什麼會用市井小民這兩個字來形容世俗的場景,這能表述的一切我想也就沒有什麼深層的含義了,不就是用菜賣錢再用錢買菜嗎?一切都至於這麼用心嗎?我想。
程秋海看了看一地的菜葉說:我們買點菜就回去吧?
我只是點了點頭……
我和程秋海隨便買了點,就轉身回去了,程秋海一路上再也沒說話,就當我們馬上就要到家的時候,一個身穿酷似醫生的流動商販拿著揚聲器叫賣,說:最新配方,當歸草木灰,要殺四害,猶如吹灰。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