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婷的親生父親,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伯父。本來,你應該叫我岳父,但是,雪婷這孩子還沒認我,所以你也不必勉強。這位是雪婷的爺爺,你可以叫他將軍。”
古劍秋一聽他這麼說,不由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原來對他們的敵意減少了一些。從夏母介紹的情況來看,這位夏雪婷的父親是典型的陳世美,見異思遷,背叛了他們的感情。而他的爺爺仗著位高權重,強行想把孫女從她身邊奪走,因此對他們的印象都不好。可是剛才秦世謀卻主動讓自己叫他名字,或者叫伯父,那就是說,他很尊重古劍秋的選擇,他也知道,他們在夏母的眼中的地位,既然自己是夏母選擇的女婿,肯定自己受到夏母的影響,思想一時還轉不過彎來,那也就沒必要強迫古劍秋以女婿稱謂來稱呼他們。這種理性的態度,讓古劍秋對他們的看法有了稍稍的改觀。
於是,古劍秋微微點頭,說道:“將軍,伯父,你們好。我是古劍秋。”
古劍秋從口袋裡取出一封信,遞給了秦將軍:“這是夏雪婷託我帶來給您的信,她有事情不能來見你,有什麼話你可以跟我說,我回去轉告她。”
秦將軍的臉色很不好,樣子很虛弱,他微微點了點頭,孱弱的聲音說:“你坐吧。”
秦世謀親自給古劍秋拿了一把椅子放在秦將軍對面,又給他泡了一杯茶,古劍秋感激地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
秦將軍拿著夏雪婷的那封信捏了捏,感覺裡面幾乎沒有東西,臉上露出了些許失望,就算是信,估計內容也不多。於是,他開啟了信封,果然裡面只有一張紙,上面也只有幾行字。秦世謀趕緊拿過來老花鏡給他戴上,他很快就看完了,可是還是反覆的看了好幾遍,這才摘下老花鏡,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將手裡的信紙遞給了秦世謀。
秦世謀看也很快看完了,他的手明顯的在發抖。最後,默默地將信紙摺好,放在口袋裡。
古劍秋很好奇,所以神識掃過,便看見了那封信的內容,只有一句話:“祝爺爺早日康復,健康長壽。”
這類似於便條的信,沒有提到他的父親一個字,難怪,剛才秦世謀看完面無表情,而秦將軍看完臉上卻露出了溫柔的微笑,因為,至少夏雪婷還是認可他這個爺爺的,或許心中對父親的怨恨遠遠超過爺爺,或許她認為,造成母親的悲劇的主要原因,是父親的見異思遷,和而不是爺爺的干涉。
如果說父親當時堅持到最後,真正以愛情為重,相信爺爺最終也會同意他們的婚事的。說到底,還是父親沒有把他跟母親的愛情放在第一位,所以,夏雪婷把整個悲劇的原因歸結到了父親身上,在這封信中沒有提他父親一個字。
秦將軍凝視著古劍秋,半晌,才用很微弱的聲音說:“能夠在生命最後時刻見到你,我已經滿足了,我知道了,當年是我造成夏雪婷和她母親的悲劇,他們恨我,我完全可以理解。今天,夏雪婷不來看我,我也完全可以理解。在我心中,她永遠是我的孫女,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雖然她沒有來,我很遺憾,可是這沒有辦法,當年我的蠻橫造成了今天的結果,我也只能自己承受。”
聽秦將軍說這些話,一旁的秦世謀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低聲說:“父親,你不該這麼說,你都是為了我好。”
秦將軍擺擺手,說:“算了,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還翻老賬做什麼?事情已經這樣了,這就是命。行了,雪婷她們母女能過的好就好,咱們也就不要太過多幹涉他們的生活,雪婷沒在我們身邊長大,不一樣也成才了嗎?現在不也是健特曼醫院的醫生了嗎?我們還有什麼遺憾的呢?只要她們母女倆過得好,不就行了嗎?”
古劍秋一聽這話,不由心中一動,看了秦世謀一眼,見他臉上的悲傷表情不像是在演戲,再說,這話從堂堂一位將軍嘴裡說出來,應該是發自內心的。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夏母已經跳河自盡了嗎?
不過想想也好理解,因為夏母沒有找到屍體,所以,也沒有舉行追悼會或者辦喪事什麼的。而不插手他們家的事情是秦將軍定下的規矩,所以他們估計不知道這件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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