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稅和加薪,但是罷工期內概不補薪。杜氏說:“好,就這樣,我來辦。”於是叫工人代表及工頭來和洋商簽約,罷工期內所有工資由杜如數照發。由於他肯吃這麼大的虧,事情就解決了。國家從此也開了數字龐大的稅源。類似這種情形的事件,杜氏做的多得很。
我與杜氏原無交往,後由友人韋鍾秀的介紹到杜家,初時為他家人看病。他的幾個子女出痧子(麻疹),有些很輕,有些比較嚴重。我為他們一個個看好之後,又為他幾位夫人診脈。後來見到杜氏,他身長五尺一寸,比我矮一寸,體重是九十餘磅,可以算是很瘦弱的人,經常有氣喘病。當時在左右來往的人,都是些武夫,看見我常常躺在煙榻上與杜氏相談,嫉妒得很,私底下叫我“孔子”。我知道了並不介意,誤以為他們在捧我。後來韋鍾秀輕輕告訴我,“孔子”二字是遊俠兒的術語,實在是“空子”二字,表示此人非我族類,沒有“前人”的。我也付之一笑。
杜氏的氣喘病,時發時止。他說:“我的孩子咳嗽氣喘,你用幾帖藥就醫好了,為什麼我的氣喘,你總不能醫治斷根?”我說:“這個病,中西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