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劉煒,孟不離伸著手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有說完劉煒便是從他眼中消失了。
“這傢伙,會去幹什麼?”
回想了一下剛剛劉煒說話的神情和語氣,孟不離不由得疑惑的搖了搖頭。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眼前一亮,立刻便是下樓朝著正在看賬本的福鞅走了過去。
“劉煒那小子出去了?”
剛剛走到櫃檯前,還不等孟不離開口福鞅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而孟不離則是一臉好奇的看向了抬頭的福鞅。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好奇的人,但是對於劉煒剛剛的表現,孟不離覺得自己還是好奇一點才好。
“哈哈,看來這小子心裡也想通了啊!”
目光在太白樓門口停留了片刻,隨後福鞅便是輕笑著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讓孟不離摸不著頭腦的話語,頓時,更是讓孟不離滿頭的霧水了。
“福老,您說的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劉煒那傢伙心裡在想些什麼?”
“哈哈,孟小子,你覺得剛剛劉小子的模樣像是怎麼?”
笑了兩聲,然後福鞅便是笑眯眯的看著孟不離開口問道。聽了這個問題,孟不離立刻便是低頭回想著劉煒剛剛的神情。
“他剛剛,似乎帶著一絲急切,又帶著幾分期許和忐忑!”
“嘿嘿,莫不成,那傢伙去找相好的去了?”
思索片刻,想到剛剛劉煒離去的時候的急切,還有說話時候的神態和語氣,孟不離不由得嘿嘿了兩聲,看著福鞅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說是猜測,但是語氣中卻帶著八九不離十的肯定,而且他的目光中也帶著一抹曖昧。
“哈哈,猜的沒錯,劉小子的確是去找相好的去了。”
看到孟不離的目光,福鞅立刻便是笑了兩聲,點了點頭示意孟不離沒有猜錯,頓時,孟不離心頭便是湧上了滿滿的好奇與八卦之火,緊緊的看著福鞅期待他給自己說出一番精彩的話語來。
對於孟不離那期待的模樣福鞅輕笑了一聲,隨手把賬本扔在櫃檯上,然後便是輕聲講著劉煒與月疏影的事情,而孟不離則是聽得津津有味,眉飛色舞,差點都鼓掌叫好了。
太白樓內,就這麼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場面,一邊是熱鬧的客人,一邊是他們兩個,卻是誰也不影響誰。
而另一邊,此時正被福鞅和孟不離談論的劉煒正朝著一個方向緩步走著。在那擁擠的人群中,他就如同一條抹了油的魚兒一般,即便是再擁擠他也輕鬆的穿過。
慢慢的,他的氣息慢慢的變得飄忽了起來,逐漸讓人把摸不定,到的最後,他的氣息似乎徹底的與周圍的人群融為了一體一般。如果說剛剛的他猶如一柄銳氣逼人的寶劍與周圍格格不入,所有人都本能的遠離他,那麼此時的他就像是這眾多百姓中的一員,完美的融入到了其中。
“冰糖葫蘆嘍,又脆又甜的冰糖葫蘆嘍!”
“過一過瞧一瞧,嘿,上等的揚州綢緞哎,這位客官,來看一看?”
“呦呦呦,諸位讓一下,小心碰著!”
……
熱鬧非凡的場景,每個人不管是做什麼的,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匆匆的忙碌,但是在這忙碌之下,卻是都帶著一絲滿足和喜悅。
看著不斷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各色各樣的百姓,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看著他們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劉煒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發自內心的溫和笑容,並漸漸的擴散了開來。
這一瞬間,劉煒整個人都似乎放鬆了,身上突然有著什麼東西,或者說什麼禁錮開啟了一樣。如果此時有修為高深的修道者在空中用靈識觀察劉煒的話便會發現劉煒的身影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與下面那沸騰的人潮徹底的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最為普通不過的氣息。
春風化雨,悄無聲息!
此時的劉煒就如同那悄無聲息的春風一般,臉上那溫和猶如春風拂面的笑容似乎帶著極強的感染力,讓的所有看到的人無論男女老幼都是帶上了滿臉的笑容。
似乎開啟了什麼禁錮一般,劉煒只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變得靈動活潑,靈識也是更加靈動,掌控的更加隨心所欲。
帶著那如沐春風一般的溫和笑容,劉煒就在人群中穿行,而且似乎是受到了這眾多的百姓的感染,劉煒還不時的動手幫一下忙,也不顧自己身上的衣衫染上了灰塵。
在道謝聲中,劉煒揮揮手便是離去,朝著暖玉閣的方向走過去。
“此子卻是大有機緣啊!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