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這廝哪裡是侮辱我的鼻子,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商!這道庵壓根就沒什麼酒吧?他是料定了我會上城裡買酒吧?這是個激將法吧?兵不厭詐呀!
我悄悄將酒藏了起來,不能讓他得逞。我兩手空空走進屋裡。
宮月正屈膝靠在榻上發呆,他的左手斷了兩根骨,因此用樹枝固定著連同脖子纏了不少紗布,他的右手放在屈起的右膝上,看著倒是一派斯斯文文的樣子,出口便是“子曾經曰過”才比較符合他爹孃給的這副相貌,他其實可以選擇做個溫文儒雅的才華富公子,奈何不幸淪為了花前月下的劍客浪子,我真替他爹孃惋惜。
我若無其事地踢了踢榻子,他攤出一隻手來:“酒呢?”
我自信滿滿道:“你別誆我,這道庵根本沒什麼酒香,倒是有一爐子你不得不喝的藥。”
他驚愕道:“一個多時辰過去,你沒找到酒麼?”
我比他更驚愕:“什,什麼沒找到?”
他哭笑不得地搖頭,指了指窗子外頭,似笑非笑道:“院子裡最高的那顆梅花樹下,應是埋著八九十年的陳釀,容大小姐想法子挖一挖吧。”
不是這樣的吧……
宮月你怎麼變得這麼單純啊?怎麼突然轉性了啊?如今江山未改你的本性怎麼移掉了啊?怎麼不是我料中的激將法啊?我好不容易想碾壓下你的智商,如今居然演變成了這樣……
果然是我想太多了,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疑的性格,實在是丟大了臉面。
我顫著牙道:“這不太好吧……”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