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看著綁架現場,尷尬地笑了兩聲,百里惠怒火攻心,扯動起捆綁的繩子,打不開史上最難解的結頭,我想她快哭了。“你……你敢欺負本公主,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宮月牽著繩子往屋裡走:“這還真是挺可怕的。這樣吧,小公主回去後幫我們說說好話。”
“還不快替姑奶奶鬆綁!”
宮月認真地搖了搖食指:“鬆綁可不是現在。乖,等我們辦完事兒,保證將你放生。”
百里惠有些結巴,“辦……辦事兒?你們?”她一把捂住紅暈的臉,僅留一道剪刀縫隙露出圓滾的眼睛,“這事兒我更不能在場了,但我怎麼突然覺得很樂意被你抓住?”
我們要辦的事兒就是找晃盪在蓬萊的魂魄,不過看百里小公主的反應似乎跟我們的想法南轅北轍,我立馬往歪處想了想,捋了捋下巴,我覺得自己好像似乎也許是抓到要領了,果然我的悟性是極高的。我乾咳了幾下,矇頭回屋,把門窗一掩,開始翻箱倒櫃。我記得以前容澤說過,有個神仙寫過一本《俠客雙修》的微豔小說,故事以風月為主,修真為輔,在廣大神仙界瘋狂流傳,鐵打的銷量,幾乎達到仙手一本的境界,只要不出意外,我腳踩的這間屋子裡就藏著一本。
我終究是在芙蓉花繡的枕下找到這本書,於是在百里惠的啟發下,翻開了我人生第五本書的第一卷,這夜的無聊與鬱悶算是打發掉了。
次日宮月叩響我大門的時候,我還保持著趴桌子盯書的姿勢,放宮月進來後,他眼一瞟就停在桌上的書,接著把書一合,賞了我三顆暴慄。他說:“**書籍沒收,有意見找你三哥說去。”
我表示沒有絲毫意見,我已經熬夜看完了。
宮月遞了繩子過來,原來他已經遛了百里惠一早上,現在想把拖油瓶塞給我。他說:“雖然十九出來了,魂魄卻還在鎮妖海底,這一趟到底還是要走的。所以月現在要去探探晚上婚宴的情況,女騙子就交給你了。”
你就編吧!我在心底極吐狂槽了一番,說:“去吧去吧,看人誰不會啊?”
宮月溜得很快,我懷疑他昨夜被這丫頭折騰得沒睡好,現在是去補覺了。宮月一走,百里惠腳一跳坐到了藤桌上,翹著二郎腿轉頭對我說:“喂,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我蒼白的臉色瞬間陰黑,顫著音說:“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她抬了抬手:“手被你們捆著,要我用腳倒水?”
我認真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兒,於是乖覺地倒了茶喂她,順便道:“喝茶好啊!喝得越多越不會口渴,一會兒講事情也能順溜些。先從無殘開始講吧!你一定很瞭解她。”
她一臉愣然,旋即將水嗆了出來,帶著嗆咳道:“你打聽她做什麼?不會真把她當成了姐妹?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天狼殿的人永遠沒有朋友,更不會成為你的朋友。”
我繼續往她嘴裡灌水:“你不願講?那這樣,我們來交換,只要你把無殘的家底都告訴我,當然重點講講同她一起穿開襠褲的小情郎就更好了!屆時我就告訴些十九小時候的事情給你聽。”
她再次把水嗆了出來,眨了兩下眼:“你說真的?”
我立馬取出一錠金子,咬了一口,點頭道:“看見沒?比真金還真!”
她興奮地從桌上跳下,打了一個漂亮的響指:“成交!”
第六十一章 難得默契
我一直在想,無殘話少,該怎麼樣瞭解一個安靜到說話聲屈指可數的人。而今日,我終於在百里惠的身上找到答案。
“她呀?她長我十歲,是個怪人。”百里惠撓了撓耳朵,“母親需要她的血來療傷,可她太不識趣,總想著逃跑,所以一直被關在鎖魂鏈中。我也是聽一頭老狼說的,因她生懷煞氣,村民都認為她是不祥之人,莫約六歲,她被村裡人作為進獻給河神的祭祀品。”
我懷疑自己聽錯,謹慎地問了一遍:“祭祀?”
百里惠說:“就是求風調雨順的法事,這麼簡單的問題就別問我了,你別打岔!祭祀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同一頂轎子一起沉入河裡罷了。作為進獻給神享用的食物,她卻大難不死地回到村子,村子隨即在一年的時間裡交替了洪澇與大旱,村民以為是她的生還惹得河神發怒,於是決定將她活埋於地底,以消神怒。”
我訥訥道:“活……活埋?”
百里惠滿眼鄙夷:“你別一驚一乍的,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是母親救了她。天狼殿給予她第二次生命,她就該為天狼殿赴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