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特意留下的。不然到哪裡出政績?說不定這個光頭彪就是開陽縣令的爪牙。
“大山,去把老弱婦孺和病號集中起來。其他人分配上兵器,做好警戒。”
趙大山臉色一變:“少爺,你是說光頭彪會來我們這裡?”
蘇重搖搖頭沉默不語,恐怕來的不止是光頭彪。
……
張前季長得頗為矮小,頭髮花白,臉上面板乾枯滿是褶子。
他年輕的時候就因為長得矮小丑陋,頗受人欺負。可自從他練了一手的鷹爪功之後,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他。
所以他只要一有時間就苦練鷹爪功。可惜,鷹爪功厲害則已,畢竟是外家功夫,最是損耗元氣。雖然他後來加入鐵掌幫,立下大功得了一門內功心法。但早年苦練之時,畢竟損了根基,讓他顯得格外的蒼老幹癟。
站在一群身高馬大的護院之中,張前季瘦小的身軀單薄好似弱不禁風。
一眾張家護院換上沒有標記的衣服,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不時的向張前季掃一眼。眼中帶著懷疑和不信。
張前季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著這些護院切切私語。
等這些護院終於集齊之後,也不說話。伸出右腳在青石半路上輕輕一踏。
咔嚓!
被踩的油光發亮的青石地板頓時佈滿蛛網般裂紋!
一眾護院齊齊噤聲,像是被卡住脖子的公雞。
張前季看也不看渾身緊繃的護院,彎腰撿起一塊碎裂的石板。
左手拿著石板,右手五根枯柴一般的手指,握住石板之後不停地摩挲。
擦擦擦……嗤嗤嗤……吱吱吱……
眾目睽睽之下,一塊堅硬的青石竟然被張前季的五根肉指,搓成了粉末。
張前季手上動作不停,石粉簌簌落下,眼睛卻冷冷的盯著那群護院。
一眾護院不過是街上青皮,被張明達聚集起來,好吃好喝供著。除了打架時兇狠,哪裡見過這等高妙手段!
登時就被驚的眼睛外凸。
“你說,是這塊石頭硬呢,還是你們的脖子硬。”張前季淡淡道。
石頭硬還是脖子硬?那不是屁話嗎?
但就是這毫無情緒的聲音,讓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張家護院如墮冰窟,無人敢應。
要是惹了著怪老頭不滿意,給自己脖子上來一下?
一眾護眼對視一眼,齊齊打了個寒顫。
“烏合之眾。”張前季依然是那種淡淡的聲音。沒有嘲諷,而是在訴說一個事實。
看到這些護院始終不敢反駁,張前季冷哼一聲,越發看不上。
張明達滿頭大汗的走進院子裡:“都愣著幹什麼。還給老老爺行禮!”
他昨日還在吹噓自己的護院多麼悍勇。可沒想到,現在竟好似見了老鷹的雞仔,屁都不敢放。張明達羞愧的要死,臉上滾燙。
“都給我聽好了,今天晚上的行動全都聽老老爺的指揮。如果誰敢臨陣退縮,壞了大事,以後就別想在開陽縣混!”張明達聲音高亢甚至有些尖利。
張前季不以為意:“你這些人白瞎了一身肉。幸好是用來對付一個普通商家。如果真到了幫派廝殺。哼!這都是送死的料!”
張明達諾諾點頭:“今晚行動,全靠族叔辛苦!”
張前季擺擺手,眼中冷光一閃而過:“走吧!不要耽誤工夫。沒指望他們出多大力氣,別走脫了人就好!”
說罷當先走出張家大宅。他步子走的詭異,上身紋絲不動,腳下不緊不慢。但一步跨出,卻有常人兩三步遠。
那些護院左右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
張明達氣的要死:“幹什麼呢!還不快去,等著我請你們吃飯嗎?硬手由老老爺去對付,你們難道連普通人都不敢動刀子嗎!”
護院這一會兒被張前季壓抑的難受,心裡堵著一股血氣,又被張明達呵斥。
不知是誰鏘的一聲抽出腰刀,把脖子上的布條往臉上一遮,悶吼一聲“白山借糧!”,呼啦啦的衝了出去。
張明達摸了摸額頭汗珠,臉上帶著猙獰笑容:“趙大山,你死了,我才能發財。可不要怪我狠。而且,我可沒殺人,殺你的是白山光頭彪。哈哈!”
張前季停下腳步,抬頭看了門口掛的旗子。
“這裡就是趙家貨棧了吧。”
“老老爺,就是這裡!咱們殺吧!”一眾護院呼啦啦跑到跟前,兇狠的道。
張前季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