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蘇重抬頭盯著窗戶。
房間之內漆黑,外面卻月朗星稀。銀白月光照在窗戶上,兩道人形陰影讓蘇重眉頭微微皺起。
能夠來看守他,肯定身具武力。且本身就在防備著他逃跑。強行衝擊顯然是愚蠢的行為。
“不能力敵,只能智取。”蘇重暗道。
注意到堆積在破界珠內的各色藥材,蘇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既然武功不能打敗你們,那就用迷香藥翻你們!
他突然覺得,當初自己選擇學醫,真是太明智了。
……
月光光照大地,終南山上一片寂靜。
一條狹窄山道上,兩個身影走走停停,慢慢的向山頂移動。
“師兄,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啊。這麼大的事情,師叔他們自由決斷。我們擅自行動,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好?”錢明小心翼翼的對身前的趙志敬道。
趙志敬停下腳步,回頭惡狠狠的看著錢明,厲聲喝道“怎麼,師兄讓你做點兒事,你就為難了?不想幹?!”
錢明被趙志敬大吼嚇了一跳,撥浪鼓似的搖頭,急聲道:“師弟不敢!師弟不敢!師兄,咱能不能小點兒聲。要是被巡邏弟子發現,那就完蛋了!”
趙志敬臉色蒼白,雙眼佈滿血絲。在月光照射之下,顯得越發猙獰。
錢明被他瞪的心裡發毛,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是不是看我被廢,以後沒了前途,連你都敢笑話我?”趙志敬不依不撓:“告訴你,就是我成了廢人,依然是內門核心弟子!”
錢明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是!師兄乃是王師叔座下大弟子,日後前途無量。能為師兄辦事,是錢明的福氣。”
心裡卻忍不住的嘀咕。前途無量?沒了武功,我看是無亮還差不多。
趙志敬深呼幾口氣,平復下激動的情緒。臉上露出笑容:“師弟且放寬心。承平把我害的這麼苦,說什麼都要打他一頓出氣。奈何我身受重傷,手腳不利索。萬一反被他打了,可就難看了。師弟也不需做什麼,到時候將其制住即可,師兄親自出手教訓他。”
儘管心中不想摻和這其中,但錢明卻無法拒絕趙志敬的支使。心裡發愁,卻也只能挺起胸膛,裝作豪爽道:“任憑師兄吩咐。”
趙志敬臉上笑容更盛:“好,不愧是我的好師弟。這件事情我一人承擔下來就是。只不過是打他一頓,師傅即使知道也不會怪罪我。有我在前面頂著,你還怕什麼。”
錢明眼珠子轉動,卻不把趙志敬的話當真。
趙志敬會擔責任?錢明不相信。這件事鐵定要放在他頭上。不過就像趙志敬說的一樣。不過打一個來歷不明的小道童一頓而已。即使被罰,能重到哪裡去?
錢明怪趙志敬拉他下水,一邊心裡罵娘,一邊又不得不裝作感激的樣子給他行禮。“多謝師兄照拂。”
“師弟不必客氣,我們動作快些。別讓巡邏弟子發現了端倪。”趙志敬說完,讓開道路,讓錢明先行。
錢明心裡越發苦,現在跑都跑不了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山頂走。
趙志敬臉上依然掛著笑。只是雙眼血紅,在漆黑的夜裡,這笑容越發詭異。
“打一頓?”趙志敬心裡怪笑一聲。
打一頓怎麼夠,他是來殺人的!
“一個小小道童都敢在心裡笑話我,真當我不知道?不要怪我拿你當替罪羊,誰讓你和承平有過節呢?”抬頭看了看畏畏縮縮的錢明,臉上神情越發猙獰詭異。
兩人順著山道很快就來到山頂。
趙志敬在這裡閉關近一年,自然輕車熟路。
“誰!”一聲斷喝陡然響起。
錢明嚇的一哆嗦,差點兒掉頭就跑。
趙志敬連忙上前兩步,推了一把急急倒退的錢明。抱拳行禮道:“兩位師兄有禮,是我,趙志敬。”
兩個守門道士接著月光仔細打量,發現果然不是敵人,臉色緩和不少:“原來是趙師弟。師弟深夜來此,不知有何事?”
趙志敬來之前早就想好了說辭,肅然道:“兩位師兄,師傅有急事召喚。讓我過來照看一會兒。”
兩個守門道士對視一眼,臉上滿是疑惑。大半夜召集他們,難道派中出了什麼變故?
趙志敬乃是王處一大弟子,兩人對此話不疑有他:“既然如此,麻煩師弟了。我二人這就前去。”
單手行了一禮,兩人匆匆下山而去。
趙志敬站在山路邊松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