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重研創出十二式基礎拳法,成就蕭勝百步神拳的威名。林震南學了去,武藝也提高不少。可看林平之剛才出手,腳步虛浮拳法稀鬆,顯然沒有好好練功。徒手搏鬥,基礎拳法僅得其形,卻未的其意。這在蘇重看來,是對現有資源的極大浪費!
一眾鏢頭趟子手,愣愣的看著蘇重訓斥林平之。林平之這位素來傲氣的少鏢頭,竟然一句話都不敢反駁。這讓一眾鏢頭趟子手驚奇不已。沒想到這位大少爺竟有如此威嚴。
蘇重不理一眾鏢頭探尋目光。轉頭看向勞德諾和嶽靈珊。冷冷開口:“回去告訴嶽不群,這是我福威鏢局和松風觀的私事。不該插手的,就不要插手。如果出了事情,勿怪我言之不預。”說罷轉身就走。
嶽靈珊是華山派大小姐,何時受過這等訓斥。
“你是誰啊,把話說清楚。我們在這裡賣酒,幹你何事!”
蘇重重重一哼,猿臂舒展,腰間青光一閃,踏步就往外走。
“今天事情就是因你而起,若再來糾纏,我便親上華山,好好問問大名鼎鼎的君子劍,他是如何教導兒女的!”
嶽靈珊直覺臉上一涼,心中大恐,以為被蘇重劃破了臉皮。一聲尖叫,趕緊摸向臉皮。哪知道她張嘴一喊,臉上肌肉抖動。噗的一聲,臉上的偽裝蝴蝶一樣飛出,露出一張宜嗔宜喜的嬌俏臉蛋。
勞德諾心裡驚駭不已,一劍劈出,竟然將臉上偽裝劈碎,卻不傷肌膚。這是何等高明的劍法,難道這就是《辟邪劍法》?!一道火熱從他眼中飛出,可轉眼間又被一盆冰水澆滅。福威鏢局有如此高手,這如何去獲得《辟邪劍法》,看來恩師的計劃要失敗了。
他心中的恩師自然不是嶽不群,而是那位雄才大略的左盟主。想到剛才帶那快速絕倫,眼睛都追不上的劍法。勞德諾覺得頭皮發麻。福威鏢局竟然藏著這等高手,外人卻一概不知,這林震南好深的心計!
他哪裡知道,這位高手,林震南根本就指揮不動。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跟我回家!”蘇重對著呆愣當地的林平之喝道。帶著蕭勝離開酒館,完全不顧酒館內眾人的各異心思。
……
福威鏢局,大堂之內。
林震南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林平之披頭散髮站在大廳中間,兩股戰戰。
蘇重坐在左側椅子上,起身後蕭勝垂首立著,像一尊石雕不言不語。
旁邊坐著林夫人,拉著蘇重的手噓寒問暖,詢問蘇重半年來的經歷。聽聞蘇重連連拔去四十座山寨,把林夫人心疼的要命,急忙詢問哪裡傷著了。
林震南聽聞自己兒子就是大名赫赫的奪命劍,心中驚詫之餘,又有些氣悶。自己的大兒子從小就和他不對付,隨著年齡增長,他專注鏢局事業。對其不免冷落,可還不等他修復這段父子關係。就發現大兒子,已然闖出一片自己的天空。已經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了。
又看了看站在廳中,戰戰兢兢的林平之,心中著實悔恨。自己不該這麼寵溺他,雖然二兒子知書達理,武藝也不錯,並不是紈絝。可和驚才絕豔的大兒子比起來,那點兒修養成就,實在不值一提。
“說說吧,你闖了什麼禍。”林震南見自己二兒子模樣,就知道出了事情。好在他行鏢多年,心性堅定老辣。雖然心裡焦急,臉上還算鎮定。
林平之本想隱瞞下去,但看了看上方的父親,又偷眼看了看一臉冷漠的大哥。知道今天的事情瞞不過去,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林震南越聽越心驚,到了最後已然站了起來:“你說那人頭上纏著白布,張口就罵‘格老子’、‘龜兒子’?”
“怎麼啦?”林平之不明所以。
林震南卻心裡越來越不安,抽著旱菸在地上走來走去。林夫人見丈夫焦急,也顧不上大兒子了。
“怎麼回事?”
“哎!”林震南坐在椅子上,重重的一嘆:“那種打扮,分明是川蜀人士。上月我剛剛走通四川松風觀的路子,餘觀主說要派手下弟子前來商榷走鏢事宜。那兩人說不好便是餘觀主的徒弟,事還沒談成,現在就把人得罪了個乾淨。”林震南皺著眉頭苦思。
聽聞蘇重把漏網之魚殺掉,林震南心中稍稍安心,只要把這件事情掩蓋下去,短時間內就不會出問題。可當他聽到,還有兩個華山派的人摻和其中的時候,再次驚的站了起來。
走了兩步,看到自己的大兒子自始自終就沒表過態,心裡不由一定。是了,既然他知道那兩人是華山派的人,還敢如此行事。肯定是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