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樣的看法。哈丁說她是這裡大多數麻煩的根源,其他大部分人也這麼認為,但是麥克墨菲不再那麼確信無疑。他說他也曾經這麼想過,但現在他認為,即使把她清除掉,事情也不會有什麼不同;他說有某個更大的東西在製造這一切混亂。他開始努力說明那個“更大的東西”是指什麼,但是他做不到,於是便放棄了。
麥克墨菲不明究理,但是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了我很久之前就意識到的東西,那就是不僅僅是大護士一個人,而是整個“聯合機構”,全國範圍內的整個“聯合機構”,才是真正的巨大力量,而大護士不過是他們的一個高階職員。
大夥兒不同意麥克墨菲的意見,他們說他們知道事情的癥結所在,然後開始爭論起來。他們不停爭論直到麥克墨菲打斷了他們。
“天哪,聽聽你們,”麥克墨菲說,“我能聽到的就是抱怨、抱怨、抱怨,抱怨大護士、工作人員或者醫院,斯甘隆想要把整個地方都炸了,塞弗爾特抱怨他的藥片,弗裡德里克森抱怨他的家庭問題,你們所有的人不過是在推卸責任。”
他說大護士只是個充滿怨氣,心腸冷硬的老婦人,試圖把他拉進來跟大護士對著幹,不過是狗屁而已,這對任何人都沒有任何的好處,特別是他自己,擺脫她並不能擺脫導致這一切怨言的真正深層次的障礙。
“你認為不能?”哈丁說,“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突然對心理健康問題這麼瞭解,你說的障礙是什麼?什麼是如你這麼聰明地表述的深層次的障礙。”
“我告訴你,夥計,我不知道,我從未見過比這個更厲害的。”聽著X光室的嗡嗡聲,他一動不動地坐了一分鐘然後說道,“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