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啊。”
他把他的帽子取下來,用一根手指一轉,然後用另一隻手在背後抓住了,動作乾淨利落。
“還有一件事:我之所以在這地方是因為我就是這麼計劃的,整個事情純粹而簡單,因為這是一個比農場要好的地方。我幾乎可以確信我不是瘋子,或者從不知道我是個瘋子。你們的護士不知道這點:她將不會留意會有一個像我這樣具有扳機一般快速反應的人試圖攻擊她。這給了我優勢,誰想要這五塊錢,我可以跟你打賭,賭我可以在一個星期內在那個護士的屁股上放個臭蟲。”
“我仍然不確定我——”
“就是那樣,在她屁股裡放個蜜蜂、在她褲子裡放個毛刺、激怒她、不停地干擾她,直到她看似一絲不苟的那一套崩潰了,讓她哪怕只有一次表現出並不是像你們認為的那樣不可戰勝。一星期,我將讓你們來判定我贏了沒有。”
哈丁拿出一支鉛筆,在皮納克爾紙牌遊戲的便箋簿上寫下了一些東西。
“拿去,這是十美元的處置權,是從基金會我名下那些躺在那裡招惹灰塵的錢中撥出來的。我的朋友,這個不可思議的奇蹟對我來說值賭注的兩倍。”
麥克墨菲看了看那紙片,把它折了起來,“對你們其他的鳥兒也值嗎?”其他的急性病人開始排起隊來,依次在便箋簿上寫字。當他們寫完的時候,他把一疊紙放在手掌裡,用一個堅硬的拇指按著,我看到很多張紙在他的手裡堆著,他在仔細察看那些紙片。
“你們是否信任我,願意由我來保管這些賭注,夥計們?”
“我相信我們那樣做是安全的,”哈丁說。“你暫時不會去任何地方。”
《飛越瘋人院》第一部(1)
一個聖誕節的午夜零時,老地方的病房的門被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