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邊沿,有幾縷溼漉漉的烏黑的頭髮調皮地從耳後探出來。兩隻眼睛大而亮,根本不像三十八歲少婦的眼睛,閃爍著只有初婚小媳婦才有的光彩和亮澤。
卞紹宗早已記不得是第幾次和周筱蘭幽會了,反正每次來省城開會、爭取資金、洽談專案、參加活動,期間別的事情可以暫時推一推,放一放,惟獨和周筱蘭見面是他心裡暗自鐵定的雷打不動的重要議程。只有和周筱蘭在一起,他才能感覺到作為一個基層領導幹部的滿足感和成就感,這種滿足感和成就感是複雜而隱晦的,包容了情感、友誼、xing愛、本能等等太多的內容和內涵。而這次見面,他心中多了一些更為複雜的成分,也許,這一別,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其實,連也許都不可能了,根本沒有什麼也許,分明是永遠的分別。
卞紹宗不可能告訴這個女人哪怕一丁點的秘密,所有的秘密大概會在他即將踏上美國國土的那一天,像原子彈一樣在小小的清谷縣上空爆炸,騰昇而起的蘑菇雲,瞬間擴散到全地區、全省乃至全國,於是,將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