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的腳跟,對著落子的腳不停地汪汪地叫。落子說:“小亞,你是不是太寂寞了,還養起小狗了。”“可能吧。”蘇小亞喃喃地應了落子一句,抱起白衣,寵溺地摸著白衣的皮毛。“蘇小亞,你離開男人就沒救了!”落子狠狠地擱下一句話,就走了。
蘇小亞作了一個惡夢,一個滿臉血絲的女人向她爬過來,纖長的手指塗著黑色的指甲,那雙手緊緊地掐著她的脖子。蘇小亞驚醒後,發覺自己全身都是汗水。那個夢,太嚇人。
那面鏡子在黑夜中閃著綠色的光,蘇小亞開啟臺燈,一張臉,夢中那張可怕的臉,竟然在鏡中露了出來,時而柔美,時而詭異,看不出是在笑,還是在哭,嘴角就那麼吊著,唇是血紅,嘴角還在滴落些液體,那唇上的……是血;她對著蘇小亞獰笑著。蘇小亞努力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一轉眼,那個女人卻又不見了。蘇小亞鑽進被窩裡,用枕頭蓋著自己的臉,不停地說,是夢,肯定是夢。
第二天,蘇小亞早早地出門。頂著烈日,在城區的商鋪想找份合適的工作。快到中午的時候,蘇小亞在一幢大廈停留了一會,看到下面貼著一個招聘啟事。蘇小亞注意看了下,是一間貿易公司招英文翻譯。蘇小亞忽然興奮了起來,自己不就是英文專業嗎,還混了個八級的證書。蘇小亞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急急地衝進了去。
蘇小亞發覺,整幢大樓很安靜,樓下一層竟然沒有一個人影,甚至也沒有保安。進了電梯,按了十二樓,出來的時候,發覺十二樓竟然是空的一片,沒有裝修完整。蘇小亞看著陰沉沉的十二樓,背後面冰涼了起來,有少許害怕。忙走進電梯,按著鍵時,電梯關不了門。剛才不是好好的麼,怎麼一會就出問題了?蘇小亞努力地按了幾下,還是沒反應。她越來越害怕,找到安全出口,乾脆走樓梯好了。
樓梯的通道都是黑暗的,沒有半點光線,蘇小亞的心臟跳得越來越歷害,每走一步樓梯,心就顫抖一次。走到三樓的時候,竟然有個鐵柵門還鎖死了。蘇小亞跌坐在樓梯階級上,才發覺這一層竟然沒有一個住宅,似乎是架空的一層。蘇小亞大聲呼叫了幾聲,可是沒有人聽見她的聲音。半小時後,蘇小亞在黑暗中完全絕望了,小聲地哭了起來。蘇小亞發覺自己的屁股竟然有溼溼的感覺,站了起來,用手機的光線一下,樓道竟然有一灘一灘的水跡,而且還有點鮮紅,一陣惡臭味撲鼻而來,蘇小亞幾乎暈了過去。
過了很久,蘇小亞聽到樓道有腳步聲,慌忙叫:“有人嗎?”很快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很輕盈。蘇小亞看到一個長頭髮的女人,蓋住了整張臉,很瘦很高,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還有腳上竟然穿著和落子帶走那雙一模一樣的紅色高跟鞋。那女人沒有看蘇小亞,低著頭,伸出手一拉,將鐵柵門開啟了。蘇小亞一驚,怎麼回事,剛才自己嘗試了幾次怎麼都是鎖死的?蘇小亞對那個女人說了聲謝謝,然後急忙往下走。背後傳來那女人尖細的聲音:“小心別摔倒,這裡不乾淨。”蘇小亞回頭一看,那個女人竟然消失了,似乎從沒有來過。
蘇小亞這時覺得自己完全崩潰了,扶著樓梯跌跌撞撞地走出一層出口。看到外面陽光燦爛,蘇小亞鬆了一口氣。蘇小亞上計程車後,回頭看那幢大廈,竟然只有三層,而且破破爛爛的,掛著一個很大的招牌只寫著幾個字:歡迎下次光臨。
第三章 會流血的鞋子
蘇小亞回到房間,還是抑止不了恐懼。一切,似乎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自己的精神真出了問題?可是那些事卻真真切切地停留在蘇小亞的腦袋裡,她知道絕對不是幻想。這個世界,難道有鬼?
尋思著的時候,落子忽然打了電話來,落子說:“小亞,我給你找了個室友,幫你分擔房租,一會就帶他搬進來!”還沒來得及說上一言半句,落子啪地一聲掛了電話。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了?從送鏡子再到介紹室友,讓蘇小亞對落子的好心突然感到有些不解。從前的落子一直很冷漠,認識了十多年,也沒像這段時間一樣關心過蘇子亞。
蘇小亞坐到鏡子面前,心情有沉悶。再看自己的臉,蒼白得沒點血色。“天哪!我是不是離開男人就會走黴運。”蘇小亞在房間裡哀鳴著。更讓蘇小亞奇怪的是,白衣竟然沒在宿舍裡。它跑到哪了?
沒一會,落子真帶了一個男人過來,這個男人長得高高大大,長著一張好看的臉。“我叫童小愛,你的室友。”這個男人剛放下行李,就向蘇小亞伸出左手。蘇子亞錯愕了幾秒,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手背,感覺他的手就像夏日裡的一支冰爽茶,涼得就像剛在冰箱裡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