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看上去真的結束了。錄音機的確沒在響了,大家鬆了口氣。李多帶著呂綠也走了出來。
“他到底是怎麼殺了那三個女孩的,我一直想不明白。”紀顏始終不快的感覺。李多拉著他的手撒嬌道:“別管了,反正不是都解決了麼。”
“你們先回去吧,我再去查查,始終有點不放心。”說完,他拉開李多的手,叫我送她們回去,自己轉身回去了。我只好開車送她們回寢室。
回到報社,還沒坐穩,紀顏就打電話給我。
“二十年前那些被燒死的女生中,有一個是姓顧的。”他的第一句話就讓我覺得奇怪。
“他的確是位姐姐報仇,但不是風鈴,是在事故中被燒死的其中一個。”紀顏著急的喊道,
“你的意思是,難道?”我也大驚。
“沒錯,你趕快回來,到排練室,我等你,記住,不要告訴李多。”說完他就掛了。我打車回到排練室,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校園非常熱鬧,夜色中到處都是一對對的情侶,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叫風鈴的女孩,或許她晚生二十年,根本沒那種悲劇產生。
來澳排練室,和外面相反,非常的冷寂,果然,紀顏正站在門口等我。見我來了,立即迎上來。
“顧鵬不是風鈴的弟弟,據說,那次的大火是淩水源放的,為的是報復把秘密說出去的合唱團的女生,可能顧鵬是因為這個才想殺淩水源,還有,你知道誰是第一個進合唱團的麼?”我搖頭,紀顏正色說:“是呂綠。”
“這代表什麼?”我也奇怪道。
我去問過李多,呂綠是從國外轉來的,所有的資料都是空白,而且也不住在學校裡,她在外面租了房子。”我想想,的確,下午送她回去的時候她拒絕了。
“而且,又有個女孩子在回家的途中被車子撞死了。”紀顏最後的話讓我吃驚。
“記得那個遙遙麼,她的母親找到我,那個女孩子現在失蹤了,獨自一人離開了醫院,”排練室的燈忽然亮了起來。並且傳出了悠揚的歌聲。
紀顏看了看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上去了,雖然我是極不情願的。
我們幾乎是摸索著上去的,三樓的排練室果然亮著燈,裡面還有歌聲。走進去一看,居然有兩個人。
一個是那個叫遙遙的女孩子,另外一個,就是呂綠。她們彷彿根本不對我們的到來感到吃驚。
“我知道你還會再來的。”呂綠望著紀顏笑道,和白天不同,完全沒有那種青澀感,彷彿變了個人。旁邊的遙遙也只是笑著站在那裡不說話。
“你到底是誰?”紀顏厲聲問道。
“沒必要這麼兇,反正姐姐已經回來了,該死的,都死了。”呂綠口氣平穩,清脆的聲音在排練室迴盪。
“你才是風鈴的弟弟?”我也驚訝,不是弟弟麼。呂綠笑了笑,把衣服脫去,他居然是男的,但就算男扮女裝,他現在也三十多歲了啊。
“巨大的悲痛或者刺激,可以使人停止生長,連聲帶也不會變化。”呂綠彷彿知道我想什麼,依舊笑著解釋。
“我不過是按照姐姐的意願做罷了,我和姐姐既要復仇,讓那些人知道喪失親人的滋味,同樣,姐姐也要再次回來,不過,姐姐需要一個身體。所以她才託夢給那個女人。”我看了看遙遙,她好像和白天的樣子有了些變化,似乎更漂亮了。
“你知道到底是誰把姐姐和那個男人的事傳出去的麼,就是那個遙遙的母親,還真是恬不知恥啊,嫉妒使她出賣了最好的朋友。她給女兒服下的藥都是按照夢中姐姐告知的方法去配的,她天真的以為姐姐原諒了她,其實只是她的女兒最適合作容器罷了。”我和紀顏都駭然無語,沒有比把親人之間變成漠然路人更好的報復辦法了,簡直生不如死。
“我很奇怪,下午的時候你似乎就看出了我來。”呂綠終於換了種表情。
“手錶,當我問你時間的時候,你的手錶是塊男式手錶,或許你自己也沒察覺?當時我心裡也只是有點不解,但沒有多想,還有,顧鵬是被你利用了吧。”
“是,我告訴他,那火是淩水源放的。他居然輕易的相信了,三十多歲的人居然這麼衝動,於是他答應和我聯手,我要報復那幾個人的後代,而他對能殺死淩水源的女兒也十分高興。整個的排練室都安排成了巨大的咒陣,只要我願意,踏入這裡的人,都可以被殺死。不過沒必要,平息了姐姐的怨氣,我就可以讓她再次回到這世界上,我可以帶著她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隱居起來。”呂綠驕傲地敘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