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有那個才智,不會應用也是白搭。
而且他這趟沒撈到什麼油水,只怕他的過路盤纏、飯資店費也要自己掏腰包,所以要立即下山,騷擾鳳麟洲的官府來貼補一下。
看著刀朗率東蒼天弟子親自送馬有喜及其隨從下山,白沉香抬眼看了看眾人,四平八穩地道:「真是禍不單行,現在兩件棘手的事趕到了一塊,你們有何意見?」
一時無人答話,卻都在私下交換眼神,低聲議論。
白沉香心裡有了計較,即不打斷,也不說破,只等著最沉不住氣的人開口。
果然,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那個力主要對蟲蟲用理刑的牛師伯無奈道:「此無妄之災,我天門派也有破解之術,可見是歷代師尊保佑。只是此事的終了都落在了掌門師弟你的七弟子手上。而偏偏她是傷害楊師兄之罪魁。現在~~~嘖嘖,實在想不出好辦法。」
他想用拋磚引玉之法,可是白沉香微閉雙目,一言不發。
白沉香不說話,蒼穹、桃花和墨武也聰明地不開口,逼得這位牛師伯尷尬萬分,咳了兩聲後,不得不自己接下話茬。
「方才刀朗師弟說得對,死者已逝,叫螞蟻抵了命也於事無補,況且她也是出手不知輕重,驚嚇之下的誤傷。現在我天門派有大難,我看~~~~讓她將功折罪如何?」說著像王平使了個眼色。
現在情況再清楚不過了。沒有螞蟻就沒有錢,沒有錢就沒有云夢山,沒有云夢山就沒有天門派,沒有天門派也就沒有他們這些人了。
呆在這仙山上已經不知多少歲月了,這是安身立命的地方,丟不得。
至於死去的人~~~雖然死者為大,道義上也應該為死者討個說法。但是生者要優先考慮自己才是明智的,不是嗎?
去騙,或者去搶螞蟻的錢渡過危難,掌門肯定是不允許地,而且做為劍仙,他們也要保持風度和麵子,不能明目張膽去做這些有損道義的事,所以現在不得不先放螞蟻一馬。
其實,就算這回讓她矇混過關,以後也有的是機會收拾她,不過這一時三刻。
事急從全,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好歹也要做場戲,讓螞蟻吃點苦頭,多放出點血,不然他們這些分支也太吃虧了!
這些人想的都是一樣,所以牛師伯一使眼色,王平立即跪倒在地,大聲阻止,伴隨號啕大哭。
蒼穹瞭然一笑:「掌門師兄,既然王平硬要給師父報仇,如果饒了螞蟻,只怕於理不合,乾脆還是關她到昆吾連天洞第九重去受罰吧。要知道,事情再大,也大不過門規。」
「是啊,可惜螞蟻法力低佩,只怕兩天不到就交待了小命。」桃花和蒼穹配合最好,連忙順口答音。
「死就死吧,反正是給楊師兄償命,一定要治治這個目無尊長的丫頭!」
「她死沒關係啊,稅銀誰出?不過也對,餓死是小,失節為大。為了給楊師兄報仇,個把雲夢山算什麼,就算做了天門派的罪人,也說得出理去。」
「多嘴!」白沉香看兩位師弟說得差不多了,裝模裝樣地怒道:「這事本就兩難,放了螞蟻,是違背祖宗定下的規矩。可是狠狠處罰於她,就失了她的財資助力,就會毀了我天門一派。我當了千古罪人不要緊,只是這後果不是咱們的腦袋綁在一起可以擔當得了的。牛師兄說得好,讓螞蟻將功折罪,只是也不能就此放過她,這豈不是犯了錯,拿些罰銀就可脫罪?」
「以師兄看呢?」墨武搶著問,不給牛師伯和王平機會。
白沉香心中早想好了要怎麼辦,但再次裝模裝樣地沉吟了半響才道:「除了讓她負責繳了稅銀,還要讓她為本門再完成三件大事,才算她受罰結束。這三件事必須是別人不能輕易辦到的,而且必須成功,倘若因為在辦事過程中遇到危險,也是她命中註定,與人無怨。你們可同意本掌門的決定?」
那兩個不懷好意的當然就坡下驢,他們本不過就是做做樣子,雖然惱恨蟲蟲,但和自身得利益比起來,一個死去的人有多大作用?
況且他們聯手做戲,比之白沉香師兄弟幾人差得遠了,再鬧下去沒有好處。
三大師叔有點擔心蟲蟲執行危險任務會禍及小命,但看掌門師兄神色篤定,知道他必有計較,於是也不言語。
他們同意了,其他人還有什麼說的,兩場小小的災禍就那麼負負為正,消彌於無形。
白沉香吩咐眾人下去休息,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去追這個逃徒。
等眾人都散開,被白沉香單獨留下的哈大叔就急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