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睜眼說瞎話,不過自我忽略掉這種無恥的謊言。
「不如這樣。」他又走回到她身邊,「如果你能救本王三次性命,本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蟲蟲感覺自己的心情像不平穩的股票市場一樣,上上下下,一時一變。 想見到他的渴望、將見他的忐忑、見到他的激動、抱著他時的甜蜜、被拒絕的傷心、這會兒又因為他這樣的冰山男卻來遷就自己而變得開心,整個人都亂了方寸。
「好,三次就三次。現在已經有一次了,還差兩次。你別以為自己強大,我就沒有機會,這世界上還有陰差陽錯這回事呢。」
看她淚跡未乾卻又氣鼓鼓的,花四海忽然想微笑。再注意到她滿面風塵,也有憔悴之色,頓時心裡一緊,伸指搭上她的手腕。
「受傷了?」
「學藝不精,被卻邪劍的力量——反噬了。」
完了,只要他一碰她,她就是一麻。怕被他看出來,只得胡說八道加以掩飾,「現在已經好了。可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你教我兩招吧。」
花四海意外的看著眼前的紅毛丫頭,一時無語。雖然她一向會蹦出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但以她仙道弟子的身份,卻要求魔道的魔王來教她,不是也太不著調了嗎?
「我知道這聽來不合理,可是我們關係不同嘛。我們抱也抱了,親也——」她越多說,錯越多。
花四海眼神一閃。蟲蟲的話提醒了他,他可以教她別的。
比如——吻。
那是他一直想教育她的,免得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
2…14 史上最笨學生
他向前一步,和蟲蟲的距離已經近無可近,因為背對著月光,蟲蟲整個人都被包圍在他的陰影中。
誰說黑暗是可怕的?不過現在也說不清了。
蟲蟲只感覺在他身影的籠罩下極其安全溫暖,但又微微有點發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她雖然沒有真正愛過誰,只倉促地吻過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
她意識到他要幹什麼,有點期待又萬分緊張。在資訊極度發達的現代,她的肉體和心靈雖然奇蹟般地保持著純潔,思想和眼光卻已經「色」得很了。
以前的那個算是吻嗎?應該算吧!至少她的嘴唇捱上了他的,雖然不是溼吻,但幹吻總算得上。既然吻過,再吻一次有什麼關係?不怕不怕!只要他不把她就地正法,應該沒什麼怕的!
看著那平日裡冰冷得毫無溫度的黑眸燃燒起兩團火焰,她忽然明白黑色的火焰是最熱的溫度,因為她被燙得全身發熱,本來情怯之下想可恥的逃跑,卻雙腳發軟,一步也挪不動。
這個男人太可恨了,他一定施展了魔功,不然為什麼只是盯著她看,就讓她的心跳得好像要衝出喉嚨?怪不得人家說魔道邪惡,會用邪術勾引良家婦女,原來是真的。
魔鬼,真是魔鬼!他沒有動作,卻一直引誘她!
豬啊,說點什麼出來!別傻站著。說啊!
「今晚的月亮好——」
話沒說完,花四海俯下頭來,緩慢而柔軟的吻住了她。
他吻得很輕,涼涼的沒有溫度,還帶著一點輕佻和逗弄,好像蟲蟲的唇是極佳的美味,不肯一口吃掉,只是悠然的品嚐。
可是這對蟲蟲已經如五雷轟頂一樣了,只感覺花四海撥出的溫熱空氣從嘴唇相貼處竄入她的體內。他嘴唇的質感、他輕輕地磨蹭和碾壓、把她的五臟六腑都燒著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麻,若不是他抱著她,她幾乎癱軟在地。
「大魔頭——你——」當花四海放開蟲蟲,她抓住他的衣襟,迷濛地問。
「這才是吻。」他鎮定如常,心裡卻有一隻小蟲在爬,癢癢的,平靜不下來。
她現在又是那副茫然的表情了,這神氣特別適合她。使她的眼波中似有水霧,盛滿著月光盈動。看起來可愛極了,最溫柔的純真,卻也是極大的誘惑。
他本來是想好好教育她一下,卻在碰到她的一瞬間收斂了起來,因為他感覺一種不熟悉的電流穿透心臟。
「是在教我接吻嗎?」蟲蟲回過神來,花四海的表現讓她有點羞惱。
真丟人啊!不過是一個淺吻,居然她就要融化了。以前吻過他啊,或許當時只顧得逃命,並沒有想太多。而這次,她全心都在他身上,所以反應猛烈得過頭。
厚,這男人實在可惡!他那是什麼態度,怎麼這麼傷人,好像嘲笑她很笨一樣。好歹她也算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