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拿著筆記錄就好。
「主人,你聽到沒有?我不能被凡俗之事打擾,我是神物!」萬事知氣得黃毛變粉,無比可愛。
蟲蟲毫無誠意地點點頭,表示聽到了,伸手摸了摸九命的臉。
九命就坐在她身邊,等著她對早餐的讚賞,然後親暱地撫摸他。
他是妖,可是沒脫離獸的本性,貓是從小就喜歡被人和同類愛撫的動物。何況,他那麼喜歡眼前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開心,他就開心。
「我會僱個賬房先生來的,但目前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你先做著吧。」
蟲蟲雙手一攤,站起身來,「再說你又不能打,不能燒菜,不能看家護院,我是給你個機會實現自身價值。」
她一邊說一邊向外走,留小雞在後面暴跳如雷。
2…25天下第一不講理
最近她已經訓練萬事知以喙沾墨寫字,把算帳和記賬兩份工作全移交了出去。不是她吝嗇不肯請人來幫忙,而是她不能相信別人,畢竟她是在魔道的地盤幹一件她從沒有涉獵的事情。身上的錢早花光了,快活林的建設預算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好在胖掌櫃把雅仙居管理得很好,有有錢莊的老闆一是個上進而且誠信的人,從這兩處她調了不少錢過來。可是她覺得好運氣不會一再光臨,所以目前警惕性比較高,除了身邊的三隻獸,她誰也不能放心。
哄著九命到大堂去看看有什麼事沒有,蟲蟲自己逛到了後院去。她去看那塊石頭,那塊見證仙魔之吻的普通石頭,這是她每天的必修課。站在石頭邊,彷彿那天的一切都重現了,他的懷抱,他的唇舌,他冰冷中散發的熱度。
「螞蟻!」一個聲音響起。
咦?誰打擾她的緬懷?活得不耐煩,來找死嗎?這麼可愛的時刻啊!再說,在這個地方誰不叫她一聲蟲大小姐。敢有人叫她螞蟻?這個名字是她恥辱的象徵。可是,聽聲音怎麼像是白沉香呢?幻聽了,一定是心理壓力過大,導致出現了幻聽!她下意識的磚頭一看,一襲瀟灑灰衣撞入眼簾,在往上是白沉香清的面容,看來是還蠻秀氣的,像個飽讀詩書的文士。不過他的一雙眼睛有些兇狠,或者說是氣憤,總之不太友好。啊。幻覺也出來了。可見天門派對她的迫害有多嚴重,一聲聲血淚般的控訴啊!
「別來煩我!」她揮揮手,想趕走眼前的幻想,當然沒能如願。在一轉眼,看大溫文爾雅,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的燕小乙站在白沉香身後向她猛使眼色。她一愣,隨即心裡一涼,大驚失色。這麼多天來,她一直垂簾聽政,在幕後活動。付錢收穫等交割事宜都是九命來,除了王小二、胖掌櫃、有有錢莊的老闆外。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容。雖然女英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稱蟲大小姐,但她料想天門派的追兵不會到妖魔二道開的店來抓人。她想當然地以為出了哈大叔外,沒人見過九命,可是她忘記了,容成師姐和二師兄是見過的,他們從聚窟洲逃出來時曾經大打一架。當時九命還是魔道這邊的。現在情況再明顯不過,她所見到的一切不是幻覺,而是白沉香親自來追捕她這個殺人兇手了,因為帶著煙二師兄,所以輕易就找到了她。她實在太馬虎、太不小心了!跑,是她唯一的本能選擇。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危急關頭,她忘記了以天門派的口訣來調動她體內古怪而強大的真氣,反而把漫畫版的口訣唸了出來。結果可想而知,白沉香隻身手虛空一抓,重重就被一股大力吸了回去。她徒勞的四肢齊動。卻仍然像一隻被翻過殼來的小烏龜一樣,可笑的掙扎著。早知道不穿這種手織的粗布衣服了,太結實,也撕不爛,否則她可以金蟬脫殼、蟲蟲脫衣逃跑,現在她根本辦不到,只好硬的不行來軟的。
「師傅,好師傅,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師傅。您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劣徒。唸的什麼東西」!
白沉香那麼輕易就找到蟲蟲,心裡很高興。但臉上卻依然嚴肅,「一人在外,就可以荒疏了修煉嗎?」
耶?示弱不管用,看來白沉香是不會放了她的。那她還不如在氣勢上站住腳,死也死的英勇。說不定氣他個半死,自己有逃命的機會。可憐了她的商業帝國,才挖地基就遭到了迫害。
「那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你說抓就抓、說殺就殺!」
反正掙脫不開,蟲蟲乾脆撒賴,「師徒如父子,虎毒不食子,你不放過我的行為是天理難容難容的,說不定會給雷公當點心!」
她說得理直氣壯,白沉香則氣得差點給她來一巴掌,瞭解了她就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