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曾經心懷疑慮,可是又深知魔王冰冷漠然的性格,那從不為女人動心的冷酷,所以雖不安,但隨後就勸服了自己,命令自己不去想起。
再之前,還曾聽過魔王也放過一個女人,任那個女人大鬧雅仙居,並從逍遙山帶走了一件寶物。
在渡口的時候,汪老闆等人因為不能傷害此女的王命而被仙道擺了一道。
難道前兩個女人和眼前的這個是同一個人?
而聽他們說話的意思,她確實是白沉香的七弟子,叫什麼姚蟲蟲。可為什麼魔王要對她另眼相看?
看她的模樣,也就是中上之姿,性格和溫順根本掛不上邊,而且十分多話。王怎麼會喜歡?
王平日裡雖然不喜女色,但千百年是漫長的歲月,他有過的女人也不少。每一個女人無不是溫順少言的人,即便如此,王也從來不要同一個女人第二次,這不正說明,他只是偶爾「需要」女人,而不是「喜歡」嗎?
什麼時候王變了口味?還是這個姚蟲蟲根本不是王喜歡的女人,而是有其它未知的原因使王留了她的狗命?
是了。是了。
既然王不會喜歡她。那麼一定是因為這條蟲子是八劍弟子,她的劍又是專門斬妖除魔的卻邪劍,大概對魔道有所威脅,所以王有這樣的安排。
這其中必另有深意,她還胡思亂想個什麼勁,真是可笑。
鳳凰這樣想著,潛意識中逃避著可能的可怕答案,只接受自己想接受的可能。
一個自負聰明,能運籌帷幄的女軍師,卻在這一刻有意矇蔽自己的心靈,或者那是因為恐懼。
而另一邊的女人,腦海中卻色色的反覆出現一男一女XXOO的鏡頭。不過她沒有熱血沸騰,或者臉紅心跳,而是心下一片發涼,因為那男人在顛鸞倒鳳之機,經常會抬起頭來,對著鏡頭笑。
明明是花四海嘛!而那女人是鳳凰。
不行不行,重來!一定要幻想出她是這出以花四海為男主的黃色小電影中的A片女主角的影像。
她在現代的時候,一個帥哥曾經說過:根據量子物理學的定理,只要意念夠強大,一切幻像都會變成真實。
她要用力想:看到花四海。撲上去,撕、咬、佔有、顫抖、最後仰天狂笑。囂張的狂呼:哇哈哈,大魔頭是我的人啦!
嗯,切記切記。一定要GOINGDOWN(英文音譯為夠淫蕩),一定要加強意念,才有可能成功。
兩個女人各懷心思,但在局外人看來卻似乎是這兩個女人在兇狠地對視著。
可這一切不過很短的時間,西貝柳絲看準時機,連忙丟了個眼色給白沉香,走上前擋在兩個女人之間道:「即如此,在下就先告辭了,白掌門、各位天門派的道兄,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慢著,拿錢,賠償,買票!」
蟲蟲正在用力幻想,期望意念成真,眼看就要撕開幻覺中花四海的衣服了,突然被西貝大導演喊「卡」,氣憤之下想起了一些「小事」。
西貝柳絲有點尷尬的站住,那一慣淡定的微笑在嘴角稍微變形抽搐:「可不可——賒賬?」
從來沒有過啊。他居然會沒錢。
他是什麼人?十洲三島的首富,銀子比北山王的國庫裡的還要多,居然現在要賒賬。
這都要怪小花那個死傢伙,傳令讓他和鳳凰火速趕到流洲,還什麼「不容有誤」,害得他連衣服也沒換,直接被鳳凰從那間聚窟洲最有名的賭坊中扯出來,一路到了死海邊。
偏巧那天他遇到一個好玩的賭徒,開心之下把錢全輸光了,而鳳凰的功力又不足以飛渡死海,只得等乘渡海人的船。
他早就聽說有位大小姐要在亂石山腳下做生意,還在死海邊開了間客棧了。但他沒有來調查過,因為他知道能做出這樣胡鬧而異想天開的事,能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除了天門派的姚蟲蟲不會有別人。
雖然他拿不準蟲蟲要幹什麼,但早料到會有這一場相遇。
之前他很期待這場重逢,可又不願無緣無故地跑來,只因他發現他居然有些想念她。
只是當相遇不期而來的時候,他發現他漏算了這位大小姐對錢財的執著,結果害自己如此下不來臺。
蟲蟲眉毛一抬,還沒等說話,白沉香踏前一步,攔住蟲蟲。
「西貝大官人請了,錢財俗事,不提也罷。螞蟻,把船票取來。」
白沉香威嚴的看了蟲蟲一眼,在他的劣徒眼裡明顯看到了反抗和憤怒,生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