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忽然之間,月凌雲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沈凝暄轉過身來,卻見月凌雲一臉痛心抹了把臉,面色沉重的對獨孤蕭逸說道:“沈凝雪什麼都不肯說,但那兩個婆子卻讓我打到張開了狗嘴!”
聞言,獨孤蕭逸不曾回身,只聲音冰冷道:“她們的狗嘴裡,都吐出了些什麼?”
“她們……”
月凌雲緊皺著眉,抬眸看向身前的一片廢墟,滿目黯然道:“她們說……因為今日,沈凝雪在花園中,看到了皇上追著二小姐,沈凝雪便對她起了殺心,是她將暄兒騙來了別院,還……”
“還怎麼樣?”
面對月凌雲的欲言又止,獨孤蕭逸清冷追問道。
月凌雲靜默許久,方才澀然開口:“還讓她們按著暄兒,削斷了她的手指,毀了她的臉……”
聞言,獨孤蕭逸艱澀而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今日,在花園中追著她的人,是他啊!
是他害死了她嗎?!
這比殺了他,來的都要痛!
“王爺……”
半晌兒,見獨孤蕭逸始終不曾出聲,月凌雲不禁再次開口:“暄兒死了,如今相府便只有沈凝雪了,我舅父一定會保下她……”
“那就不給他保的機會!”
獨孤蕭逸起身,轉身之時,面色冷凝如冰:“在燕國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沈家千金又如何?本王要讓她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
聞言,月凌雲面色大驚:“王爺,此事萬萬不可!”
“你擔心沈洪濤會對本王不利?”幽幽冷眸,凝著月凌雲,獨孤蕭逸灑然一笑,旋即大步向前,朝著沈凝雪所在的長廊走去:“本王現在,恨不得有人能送本王上斷頭臺,還能怕他?”
見狀,沈凝暄腳步微抬,也如鬼魅一般,跟了上去……
長廊之中,沈凝雪的臉色蒼白如紙。
眼看著獨孤蕭逸冷如煞神一般的朝著自己走來,她心驚膽顫的連忙迎上前去,噗通一聲跪下身來,眼淚模糊的哀聲哭道:“王爺明鑑,雪兒是冤枉的,雪兒什麼都沒做過,今晚的一切都是意外!”
聞她此言,跟著進入長廊的沈凝暄,不禁冷然一笑。
沈凝雪這是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啊!
“都是意外?”
眼神冰冷如刃的盯著沈凝雪,獨孤蕭逸哂笑著抬手指著不遠處隨沈凝雪一起來的兩個婆子:“那麼為什麼你的人卻說,你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妹呢?”
“雪兒沒有!”
沈凝雪連忙搖頭,對獨孤蕭逸說道:“她們……她們是被屈打成招的!”
“哦……”
將尾音拉的長長的,獨孤蕭逸輕點了點頭,然後抬步朝著兩個早已被月凌雲打的面目全非的婆子走近。
“王……王爺饒命!”
……
此刻,兩個婆子早已被嚇破了膽。
看著獨孤蕭逸冷然緊逼而來,她們全都渾身瑟瑟的顫聲求著饒命。
“你們……”
俊臉陰鬱如現在的天氣,獨孤蕭逸在兩個瑟瑟發抖的婆子身前停下腳步,沉聲喝道:“你們大膽,竟然敢陷害自己的主子!此乃罪加一等,全部該死!”
“王爺明鑑!”
“王爺明鑑!”
幾乎是異口同聲,且全都雙雙跪在地上,兩個婆子戰戰兢兢的看了眼沈凝雪,又抬眸看向不遠處的滿目狠戾的月凌雲,然後顫聲開口道:“是大小姐,是大小姐嫌二小姐引得皇上注意,毀了二小姐的容貌,還放火燒死了她!”
“是她!”
一個婆子講著,另外一個婆子,則抬手指著沈凝雪,不管不顧道:“一切都是大小姐做的!”
“你們含血噴人!”
沈凝雪眼看著兩個婆子全都指向自己,不由心慌意亂,連忙出聲反駁。
“我們沒有……”
前面開口說話的婆子,看了眼一臉狠色的沈凝雪,心頭猛地一顫,然後對獨孤蕭逸說道:“一切都是大小姐做的,不僅如此……大小姐還說……還說二小姐並非夫人所生,她的生母早在她兒時,便被夫人以同樣的方式殺害了……”
婆子的話,說到最後,已然細弱蚊蠅。
但是即便如此,真相卻猶如一塊大石一般,狠狠敲擊在月凌雲和獨孤蕭逸的心頭。
“你們胡說!”
事到臨頭,沈凝雪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