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喘著應了一聲,沈凝暄滿是痛楚的緊皺著黛眉,她的陣痛,還在繼續!
“啊——啊——”
腹中那種緊繃卻又難忍的抽痛感越來越大,沈凝暄直覺自己肚子有的似乎堅硬無比,有的時候卻好像要被撐裂一般。雖然她是個極為能夠隱忍之人,不過在此當口兒,她還是忍不住痛撥出聲!
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痛的死去活來,獨孤蕭逸心痛之餘,不禁於俊臉上浮現一絲急躁之色。
驀地抬頭,他緊皺著眉頭看向鬼婆:“婆婆,暄兒如此……還要痛到何時?”
“她是第一胎,痛的時候還長呢!”
伸手將一根銀針十分精準的紮在沈凝暄的手腕之上,鬼婆轉睛看向獨孤蕭逸,見他一臉急躁之色,她不禁沉著臉色出聲問道:“皇上以為,女人生孩子是件很簡單的事情麼?哪個女人不經過九死一生,能把孩子生下來?”
聞言,獨孤蕭逸啞口無言!
原本,他對這個還真是知之甚少。
但今日見沈凝暄如此,卻又不得不為她心疼起來。
這樣的痛,若還算是簡單,在這世上,到底還有多少磨難?!
見獨孤蕭逸臉色陰晴不定,卻半晌兒不語,鬼婆輕哼一聲,便再次垂眸,直到她替沈凝暄把了把脈才復又出聲說道:“這裡現在是血房,皇上該回避了!”語落,她對獨孤珍兒略使眼色。
獨孤珍兒會意,上前對獨孤蕭逸輕道:“皇上,請您移駕外殿,莫要衝撞了龍體。”
“逸……”
其實,沈凝暄深知,宮中規矩,后妃臨盆,皇上不得進入血房,但是此刻,她卻想任性一次。
臨產,中毒,她不知道,自己待會兒會不會痛死。
雖然,因為獨孤宸的事,她心中對他有深深的怨懟,但是現在看到獨孤珍兒催著獨孤蕭逸移駕,她卻緊緊反握住獨孤蕭逸的手,始終不曾鬆開。
見她如此,獨孤蕭逸腦海中忽然那次在衢州踏雪時於馬車裡說過的話,瞳眸微眯,他雙手緊握著她的手,極為牽強的對她展顏一笑,輕聲哄慰道:“暄兒別怕,我不會丟下你,不會讓你覺得孤單……現在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陪著你!”
聞言,沈凝暄心絃微松!
而獨孤珍兒剛要開口,卻見獨孤蕭逸眸色微冷的看向自己:“小姑姑什麼都不必說,我不走!”
“呃……”
獨孤珍兒神情一窒,一臉難色的看向自己的師傅。
視線微轉,凝著獨孤蕭逸堅毅的側臉,鬼婆輕嘆一聲,與其不善道:“罷了,既是皇上不肯移駕,便在此仔細看看,仔細聽聽,女人生孩子,到底是如何的九死一生!看他們這些薄情寡義的男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