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開口時,聲音也跟著低沉了起來:“真正的夏蘭,如今關在天牢之中。”
任他不安分的大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背上來回遊離,沈凝暄聲音平靜的再次出聲說道:“你與我說說,打算如何對付夏家?”
聞言,獨孤蕭逸眸光微閃了閃,輕道:“如今夏家知道我命不久矣,一心全都寄託在夏蘭的肚子上,日後我也會給夏家他們想要的一切,讓其先去了戒心,然後……在緊要關頭,只等小姑姑最後發威,鼓動夏正通舉兵造反,然後再讓月凌雲將之一舉殲滅!”
聽了獨孤蕭逸的話,沈凝暄不禁輕嗤一聲:“你將這天下全都壓在你小姑姑身上,豈不是要累死她?”
“冤枉!”
聽到沈凝暄的嗤笑聲,獨孤蕭逸不禁大呼冤枉,情動之時,伸出雙臂將她懷抱入懷,他輕嘆著說道:“是她自己為躲李庭玉,毛遂自薦要易容成夏蘭的,好不好?”
“好!”
本就對獨孤珍兒易容城夏蘭一事覺得極為穩妥,沈凝暄輕應了一聲,輕扭了下身子,想要從獨孤蕭逸身上起來,卻奈何他雙臂箍的死死的,不得已她眸光微閃著,抬眸嗔了他一眼,拍了下他的胸口:“去裡面!”
聞言,獨孤蕭逸心中大喜!
不曾有絲毫耽擱,他起身抱著沈凝暄便朝著暖閣方向走去。
“你放我下來!”
最近這陣子,獨孤蕭逸的身子越發清瘦了,被他剛一抱起,她便立即踢騰著雙腿命令出聲。
“放心!”
抬起頭來,凝著沈凝暄嬌豔動人的模樣,獨孤蕭逸心中更是蠢蠢欲動:“我還能抱的動你!”
“不要!”
瑩潤的紅唇,微微抿起,沈凝暄掙脫他的懷抱,水潤晶瑩的大眼,霧濛濛的望了他一眼,旋即嬌美一笑,拉著他一路進了暖閣。
進了暖閣,她抬起頭來,邊笑盈盈的看著獨孤蕭逸,邊動手脫著他身上的龍袍。
當那明黃色的龍袍離身之時,獨孤蕭逸便再也忍不住心下蠢動的***,一把抱住沈凝暄,俯身便要吻上她的唇。
然,只下一刻,白虎的聲音便在御書房內響起:“啟稟皇上,馬匹已然備好,現在可以上路了!”
聞言,獨孤蕭逸身形一滯,俊臉上一副慾求不滿的神情:“上路?上什麼路?朕看你是想要上黃泉路吧?”
他此言一落,門外的白虎心絃一顫,半晌兒沒有接話。
靜默許久後,他方才聲音低緩著說道:“方才雨姑娘吩咐屬下備的馬,只道是皇上要立即出宮一趟!”
聽白虎此言,獨孤蕭逸不禁眉宇一皺,低頭凝向懷裡的沈凝暄。
此時,被他緊抱在懷的沈凝暄,則微微仰頭,輕捶了他一下,兩頰酡紅的瞪視著他,好氣又好笑的說道:“看你猴急的樣子,究竟是想到哪裡去了?我給你寬衣,不過是想讓你另行換上一件出宮的衣裳!”
說話間,她拿開獨孤蕭逸緊抱著自己的雙手,行至一邊的臨時衣櫃裡,取了件他平日所穿的月牙白常服,抬手便丟給了他!
怔怔抬手,接過沈凝暄丟來的常服,獨孤蕭逸心裡的那個火啊,可是說是噌噌的直往上躥啊!
見狀,沈凝暄訕訕一笑,像是安撫個孩子似的,輕撫下他的臉龐:“好了,莫要愣著了,你家小姑姑說了,你那好弟弟今早準備了祭品,要去祭拜你們的父皇,然後便又該遠走高飛了,我猜他帶著香燭祭品,必定以馬車代步,眼下我們去追,到不了晚上便有可能追上!”
聞言,獨孤蕭逸又是一怔!
方才還升騰的火氣,幾乎是瞬間便啞了火,火來火又去,他對沈凝暄無奈輕搖了搖頭,臉色有些難看的穿上常服,又換了錦靴,這才與她一起出了暖閣。
兩人步出暖閣時,白虎正臉色微白的候在那裡。
見獨孤蕭逸和沈凝暄出來,他神情一凜,連忙垂首恭身:“參見皇上!”
獨孤蕭逸的心情,現在很不好,十分不好,非常不好!
是以,在看到白虎時,他的臉色也不算好看。
見狀,沈凝暄黛眉一蹙,不禁暗地了扯了扯他的袖擺。
感覺到袖擺的扯動,他眉宇一皺,在低蔑了沈凝暄一眼後,薄唇緊抿著,從白虎身邊擦身而過:“走吧!”
看著獨孤蕭逸抬步向外,白虎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連忙與沈凝暄一起跟上。
不久,他們三人,又帶了幾名影衛,駕馬出了朝華門,朝著帝陵方向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