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虞氏和沈凝雪,輕輕抬手:“夫人,大小姐,請!”
“哼!”
明媚的雙眸中,陰沉鬱鬱,死死的盯著沈凝暄,沈凝雪緊咬著牙站起身來。
“雪兒!”
生怕沈凝暄抬頭看見沈凝雪不敬的眼神,虞氏心下一緊,面色不佳的拉過她的手,對沈凝暄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沈凝暄!”
被虞氏拉著往外走了兩步,沈凝雪駐足轉身,“你別高興的太早,我現在就去找皇……”後面的話,沈凝雪沒有說出口,便被早已變了臉色的虞氏用手捂住了嘴,扯帶著向外走去。
淡淡抬眸,目送兩人離去的背影,沈凝暄輕勾了紅唇,微深的瞳眸中,閃過一抹厲光!
她知道,沈凝雪今日肯定會去找她的靠山。
想到獨孤宸,沈凝暄無論是身,還是心,都覺得好冷。
那份刺骨的冷,仿若不久前險些要了她性命的河水一般,凍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能軟弱
燕國祖制,新後入宮翌日,宮裡的妃嬪便該依禮到鳳儀宮請安,然後再隨皇后一同前往太后宮中行禮請安。因今日沈凝暄是與獨孤宸一起前往長壽宮,是以,辰時不到,榮海便已然對六宮傳了獨孤宸的旨意。
今日午時,於鳳儀宮設宴,各宮妃嬪待到午時再到鳳儀宮與皇后娘娘請安。
虞氏和沈凝雪離開之後,才剛過巳時,眼看著還有一個時辰,在青兒的勸說下,沈凝暄終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重回鳳榻,暫時小憩半個時辰,再起來梳妝。
重新躺回鳳榻上,即便是蓋著被子,沈凝暄仍覺得自己冷的厲害。緊裹身上的錦被,她輾轉過身,像個孩童一般,將身子蜷起,想要籍此暖和一些。
但事與願違!
她越是想要暖和些,便覺得周身的冷意,越發冰寒,那份寒意,直到她入睡之時,卻也絲毫不見退去。
沈凝暄的這一覺,睡的極不安穩。
深看她一眼,青兒遣退當班宮人,獨自一人守在榻前。
半個時辰,很短。
可謂轉瞬即過。
巳時二刻,青兒準時叫起。
將垂落的暖帳挽起,她輕輕喚出聲:“娘娘,時辰差不多了,該起了。”
“嗯!”
鳳榻上,沈凝暄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卻不曾轉醒。
見狀,青兒心下一驚,尚不及掛在帳鉤的暖帳自手中滑落,她緊蹙著眉頭,垂首看向鳳榻上的主子:“娘娘,您沒事吧?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事!”
喉間的乾澀感難耐,沈凝暄睏盹之餘,覺得渾身上下綿軟無力,面對青兒的關心,她只苦笑著輕搖臻首,便強撐著緩緩坐起,“水……”
青兒聞言,忙轉身行至桌前倒了杯水,回返送到沈凝暄嘴邊。
微微啟唇,將水喝下,終是暫解喉間澀然,沈凝暄眉心輕顰道:“什麼時辰了?”
“巳時二刻了!”
放下杯盞,青兒取了錦履,在沈凝暄面前蹲下身來。
由著青兒替自己穿上錦履,沈凝暄輕蹙了下眉頭,便要起身,可才剛剛站起,便覺頭暈目眩,作勢就要跌回榻上。
“皇后娘娘!”
驚呼一聲,青兒慌忙伸手扶住沈凝暄搖搖欲墜的身形,伸手探上她的額際,驚覺到手心處滾燙的熱度,青兒面色丕變,連忙扶著她坐回榻上,輕顫著聲,轉身往外走去:“娘娘您定是今日落水受了風寒,奴婢這就去請御醫過來。”
“青兒!”
喚住青兒,沈凝暄輕道:“給本宮更衣。”
“娘娘?!”
轉過身來,青兒的眉頭蹙的極緊。
迎著青兒的眸子,沈凝暄有些虛弱的輕嘆一聲,“今日,是本宮進宮第一日,再過片刻,聖駕便要到了,無論是在皇上面前,還是在眾妃嬪面前,本宮不能露出一絲軟弱,若無威望……你我主僕以後在這深宮之中會很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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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當何罪
“娘娘……”
看著沈凝暄病熱堅持的模樣,青兒心疼之餘,緊抿了唇,眼底泛起淚光。
“這點小病,本宮還撐得住的。”緩緩的,對青兒投以安慰一笑,沈凝暄站起身來,張開雙臂,輕聲催促道:“更衣吧!”
“是!”
聲音裡,有著止不住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