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崩潰了,而這個周甚平竟然還能堅持那麼多年,這種意志力遠非常人能及。
“我記得好像還有一個人和你一起從古墓裡逃了出來,那個人也是你這種情況嗎?”葉喻想到了資料中的那位姚子建。
“對,他的腐爛情況比我嚴重得多,後來實在扛不住自己抹了脖子。”周甚平輕描淡寫地說道。
是自殺的嗎?官方資料中說姚子建是死於盜墓賊的派系械鬥,看來是故意隱瞞了其身體的異狀啊……
葉喻想著,卻聽周甚平再次開了口。
“其實自殺也是種解脫,可我不想那麼做!我不甘心!!”周甚平吼道。“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就要拿回那些屬於我的血鑰石,解開詛咒!”
詛咒……嗎?
葉喻忽然想起自己在夢中似乎聽那位神秘白衣少年提過,只是……
“你當年在墓中……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人?比如說……十幾歲的男孩子?”葉喻注視著周甚平,終於提出了自己無比在意的那個問題。
“下鬥怎麼可能帶那種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周甚平不屑地罵了一句。“當時除了我帶來的那幫子道中夥計外,其他半個人影都沒有!”
果然……畢竟是夢啊。
葉喻心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再次問道:
“那你是從哪裡找到這些血鑰石的?”
“還能在哪裡?那麼重要的東西當然是在主墓室的棺材裡找到的!”周甚平有些不耐煩。“說起來,當初能找到那間主墓室也是老子運氣好,那時正好碰上甬道塌方折了老子一大批人,但也把暗牆給震塌了,所以才發現了主墓室。”
什麼……!?
葉喻聞言心中頓時猛地一顫,周甚平所描述的情況,竟然與自己夢中的幾乎一模一樣!
“那……那條甬道的牆上,是不是有著壁畫?”葉喻繼續問著,臉色有些蒼白。
“好像的確有,一些黑色的小人……但我沒有看下去。你問這些幹什麼?”周甚平眯起眼睛,逼視著葉喻。
“沒……沒什麼,一般古墓裡的壁畫都會記載著墓主生平,所以我想知道墓裡面埋著什麼人。”葉喻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吞吞吐吐地解釋著,心中想的卻是夢中自己同樣的行為。
又是……一樣……
“老子管他埋著誰!我只要裡面的寶貝!”周甚平冷哼道。“那裡面東西倒是真不少,只可惜當時只剩下了兩個人,帶出去的東西有限,本來想出去後再下去掏點寶貝上來,但後來那座墓卻被政府的人發現並封鎖了……”
“那主墓室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你小子問題怎麼那麼多??得寸進尺了是吧?!”周甚平顯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老子已經告訴你了那麼多訊息,還要怎麼樣!”
葉喻沉默著,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其實即便周甚平不再回答,他也已經得到了答案。雖然難以置信,但先前周甚平所述的細節已足以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沒有任何資料的幫助下,從夢中穿越了時空的桎梏,以周甚平的視角“親臨”了當年的那座樓蘭古墓。
為什麼我會夢見這些?為什麼我會知道周甚平的記憶??
原本想解開謎題的葉喻這下徹底凌亂,甚至還隱隱有種惶恐,他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意味著什麼,但顯然有個人是知道的——
那就是當初在調查官考試中,曾建造出和自己夢中如出一轍的復刻版古墓場景的,那位特別事務調查局的總局長!
葉喻潛意識裡有種感覺,自己似乎被捲入了某種更深的陰謀,而自己則像是這場陰謀舞臺上的提線木偶,身不由己地被人按照既定劇本,越推越遠。
葉喻甩了甩腦袋,強行平定心神,此時他還有一件事需要向周甚平核實,也是讓他最為不安的那件事。
“最後一個問題,問完後我就履行我先前的諾言,告訴你血鑰之戒的下落。”葉喻重新看向周甚平,腦中浮現出那場噩夢中最重要的那個畫面——
栩栩如生的千年女屍,以及後續從棺材中爬出並纏繞在夢中自己身上的枯骨……如果說真的有詛咒,那詛咒的源頭必然是那具女屍!
“那具棺木……也就是你找到血鑰石的棺木,裡面有沒有屍體?”
“!”
周甚平似乎沒料到會問這樣的問題,頓時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某些不太自然的神情,眼神也突然有些失焦。
“屍體……那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