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復了先前的陰冷。
“哼,既然知道‘八年前’這個時間點,想必你已經確信這兩具骷髏的身份了。”許嚴偉正了正手裡的槍,冷笑道。“你猜得很對,石室裡的這兩人,確實便是八年前失蹤的那個賤女人和她的情夫。”
面對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葉喻暫時停下了小動作,他淡定地回視著許嚴偉:“他們的死和你有關?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八年前你還只是個十二歲左右的小孩……”
許嚴偉與葉喻對沉默地視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之後他終於緩緩開了口,翻開了那些陳年往事。
“十年前,也是在一個暴雨天,鄭叔在路邊救起了快要死掉的我。那時我看上去才十歲左右,卻沒有十歲以前的記憶,我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要去哪裡,也不記得自己的家人在哪,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從一個地方逃了出來……”許嚴偉木然地闡述著。
“至於是哪裡我也已經不記得了,我只知道那地方非常可怕,很多和我一樣的孩子都被殺了,當時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逃!不然就是死……”
葉喻震驚地看著許嚴偉,不知該不該選擇相信他的話,但還是繼續聽了下去。
“在隨後的兩年時間裡,我一直陪著鄭叔住在這幢房子裡。”說起鄭邱,許嚴偉的眼神明顯變得柔和了許多。“鄭叔是個很善良、也很孤獨的人,雖然人們都說在大夫人去世後他的性情變得很古怪,他的子女和僕人都有些怕他,但他對我卻是非常地好,如同親生兒子一般,不但教我識字唸書,還教我畫畫——屋子裡的那些壁畫都是他和大夫人的作品。那段時光可以說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直到——”
許嚴偉頓了一下